门把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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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网吧有些年头了,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一中学子,老板本着勤俭节约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炸成花拖把也不抛弃不放弃,门锁坏了更是家常便饭,含泪在开锁师傅那里升级了。
手机蓦地响起来,白桃呀了一声点开,是张帆发来的消息。
【扬帆起航:你人呢?不会被光头抓住了吧?】
手机微弱的光源照亮了杂物间的一小方天地,傅宴停面前的少年垂着头,脑袋恨不得钻进手机里。
白桃回复:【二楼杂物间。】
他消息还没发出去,张帆就找了上来,打开门就被惊呆了:“你、你们……”
不是说见傅宴停一次就打他一次吗?
不是说和傅宴停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么?
难道呼吸同一个杂物间的就不会?
楼底的学生都被逮住了,张帆来不及细想为什么白桃会和傅宴停在一起,还贴得那么近,死命往里挤。
“进去点。”
傅宴停一只手撑着墙壁,跟白桃隔出间隙,看样子头发丝都不想跟他挨在一块儿,嫌弃到了极点。
张帆都听到光头王上楼的脚步声了,急得要死:“靠,门关不上,再往里挤挤啊!”
白桃觉得傅宴停离他太近了,那股子薄荷味直冲脑门,好香好香,再闻一会儿他就要晕过去了,伸手推了下张帆说:“躲不下了,不要挤了。”
张帆一个猛驴撅臀,身后的傅宴停被他挤到了白桃身上。
白桃只觉一黑,额头磕到傅宴停的下巴上,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你怎么那么硬啊,傅宴停!”
“好痛……”
傅宴停:……
傅宴停感觉到他的发丝似有似无地扫到他的下巴上。白桃头发软,发色也浅,绒绒的一颗脑袋在他身前拱来拱去,莫名让人想到小巷子里的那只猫,毛绒绒的尾巴扫到他脸上时也是这种感觉。
喉结处冰冰凉凉的,白桃手上一口没吃的绿豆冰糕蹭到了他的喉结上,被他略高的体温化开,晕成一片。
薄荷味混着清香的绿豆味,在潮湿泥泞的夏天发酵。
黑暗中,傅宴停捉住白桃的手腕:“管好你的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