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傅宴停顿了顿,背对他蹲下:“上来。”
白桃一下扑过去,扑到一半又硬生生刹住车,小声说:“我衣服是湿的。”会把傅宴停的衣服也弄湿。
傅宴停回过头,认真打量他,才发现他外套几l乎湿透:“怎么搞的?”
还问呢还问呢,白桃想敲他脑壳,你在外面结那么多仇家,我哪知道是哪个搞得我?
套他麻袋,泼他冷水,他想起来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就气得发疯,让他知道是谁,他要让齐麟把他们的手脚砍下来喂狗,再把狗拉的粑粑塞到他们嘴里!必须塞嘴里!
小蘑菇在发呆,傅宴停轻轻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问那么多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白桃小幅度地瘪了下嘴,又补充道,“裤子没湿,赶紧的。”
简直不要太理直气壮。
“……”
傅宴停手指搭到拉链上,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递给白桃。
?
白桃眨眨眼睛。
傅宴停说:“湿衣服脱了,穿上。”
校服外套带着主人的体温和气息,香香暖暖的。
傅宴停真好!
白桃二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扒掉,再套上傅宴停的外套。
“走吧走吧。”
傅宴停背着他下楼。
器材室灰尘很重,白桃搂着傅宴停的脖子,捂着嗓子咳嗽了两下,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喷在傅宴停脖颈上。
傅宴停握住他腿弯的手情难自禁地收紧,耳膜鼓
()动,耳边都是他小口小口的呼吸声,像小猫抽气。
白桃斜着眼睛偷偷观察傅宴停,傅宴停的鼻梁挺,眉毛长,下颌线流畅清晰,压着眼皮的样子很清冷,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白桃心想,如果他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每天还要应付那些来欺负他的人,他也高兴不起来。
他趴在傅宴停的肩膀上,傅宴停的脖子好香,头发也好香,薄荷香里掺了一丝冷香,混合成一种属于他的,独特的清冽味道。
白桃把下半张脸埋到他颈窝里,猛吸一大口,然后满足地笑起来,傅宴停好香哦。
再嗅嗅。
恍惚间,脖颈处传来一点温软的触感。
白桃的鼻尖蹭到了他脖子上,微耸着,像只嗅食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