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颓废的看了一眼林清华,见林清华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又转头看了一眼锦绣,没说什么。
沈氏见林清华已经认定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辩解的必要了,干脆不装了。
她冷哼一声,转头走回榻上,慵懒的倚在榻上,似笑非笑般的看着林清华,“夫君何必如此动怒,你的小妾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我也认了,她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着吧。”
“大娘子何故恨我至此?我们多年情分。我从来没有想要和您抢任何东西,更不会威胁到您的地位,在我心里,您始终是林府的大娘子,我愿意服侍您,服侍老爷。您这是何苦呢?”
沈氏冷冷的看着锦绣,看着锦绣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
果然,林清华见状,叹了口气,拉着锦绣坐在一边,“你又何苦,我知道你的心就好,何必和她多费口舌,她若是明白这些道理,就不会三番五次地想要除掉你了。”
沈氏看着林清华和锦绣郎情妾意的样子,心里酸涩,曾几何时,林清华也是这般待自己的。
那个时候,林姝妍的母亲,在自己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沈氏想到这些,冷哼一声,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夫君打算如何处置我?”
林清华深吸一口气,他虽然知道只要沈氏在,那就是个威胁,可他与沈氏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有多年夫妻情分。他还是不愿意要了沈氏的命。
正当林清华沉思之际,外面一阵骚动,只见林承言跑了进来,直接挡在沈氏身前。
“父亲要对母亲做什么?母亲对父亲一番真心,难道如今父亲要为了一个妾室处罚母亲吗?”
林清华看着林承言,对自己义正严辞的样子,态度激烈,毫无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尊重可言。
锦绣看着,似笑非笑,
林清华面色一变,“你怎能如此和我说话?你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对长辈就是这个态度吗?”
林清华语气冰冷,静静的看着林承言,压迫力极强。
但林承言仿佛毫不畏惧,他直直的看着林清华,“父亲说的我依然明白,但儿子也知道儿子要保护母亲,父亲如此对待母亲,儿子不能不闻不问。母亲做错了什么?父亲如今为了区区一个妾室,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来找母亲问罪。父亲也是熟读圣贤书之人,父亲如此做,难道就不怕旁人说父亲宠妾灭妻吗?”
林承言说的慷慨激昂,丝毫不顾林清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以及沈氏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果不是旁人在场,锦绣真想给林承言鼓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