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这么大的面子。
她低头看了看:“陈青妤……果然不是我家里。”
“大姐!你干啥!”
陈一弟他们回来远远地看到余美娟再跟一个男同志说话,他赶紧上前,生怕余美娟受欺负。
“没事儿,邮递员大哥帮着我把包裹带来了。”
陈一弟:“咋会有人给你寄东西?”
余美娟:“是陈青妤。”
陈一弟:“……”
他嘀咕:“一姐咋给你寄东西了?”
随即又想到余美娟先头儿寄了一袋子山货,当时邮费不够,还从他这儿拿了点。
他其实也没钱,这还是之前跟家里要的,他当时也没花完,私藏了点留着傍身,没想到真是用上了。家里真的不管他了。他丧气的叹了一口气。
“走吧,我帮你拿进去。”
两个人进门,余美娟拆了袋子,说:“也不知道她寄了什么,她婆婆那人特别的刻薄,真的很难想……啊!?”
她惊讶的看着,说:“卧槽。”
陈一弟:“卧槽。”
陈青妤寄了四条咸鱼,不算小了,比余美娟小胳膊都长。
他们这边不靠海,这是不错的好东西了。
“那油皮纸包的是啥?”陈一弟问。
余美娟赶紧也拆开,竟然是一块年糕。
她掂一掂,起码有一斤重了。
“这是什么?”
陈一弟指着年糕下面压着的一个小纸包。
余美娟再次打开:“一包红糖?”
这下子她是真的惊讶了,随即咬着唇说:“没想到,她还挺细心。”
年糕自然要蒸一蒸撒糖才好吃,她也确实没有糖票。
他们村里人能分到的糖票太少了,知青点就更没有了。这种东西还是很金贵的,特别是红糖。女同志有时候来那个不舒坦,冲一杯热乎乎的喝下去,肚子都舒坦不少。
这红糖可是好东西,这会儿大家都是很认的。
“你家里寄东西?”
“不是,是我一妹,就我说过那个。”
大家恍然大悟,随即感叹:“你看,她人这不是挺好?我就说,你们是没有必要不对付的。都是不受家里待见的,还彼此仇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