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拴好!”仗着有我妈,处处对我盛气凌人。
第二日早起,我妈让我拿刀跟她去菜园,王瑶邬彤彤都跟着,王静还在床上睡不醒。
园边上我妈蓄了三棵甜高梁做种子,高梁米已乌红熟透,我妈让我砍倒背回去好吃。
已是秋天,秋黄瓜仍吊铃铛,秋南瓜藤叶青秀,辣椒满棵子结实,只是茄子到了季节,再不肯结,垂几个茄娃子,还长了虫子。我妈让我扯棵子丢一边,晒干了好做柴烧。弯扁豆似船,两头翘结的最好,白茫茫一片。
我妈让我与王瑶去摘,放进竹篮里,好拿回去放进腌菜缸里腌着,保留到冬天,腌熟了的,从缸里捞起,洗净生的都能吃。
我妈弄完菜,高梁我与王瑶邬彤彤,一人背一棵,回到家放在院子里,削下梢子,用刀剁一节节好吃甜水。
我妈说剥皮时小心,别把手割了,肉割深了不得了。
此时王静已醒,爬起来见高梁嚷着要吃。我为她剥了一节,她接过拿着就啃。
老高梁很甜,邬彤彤说:简直比甘蔗都甜!
“冒血了!冒血了!”王静忽然哇哇哭。
“哪里割了?”王瑶过去一看,高粱的细筋,把王静中指肚子,割破一点小口,渗出点点血迹。小丫头娇,吓得叽叽大叫。“没事!没事!一点点!”
王静哭了个可怜大伤心,我们都有点好笑。
“哎!那两个人呢?”王瑶没见到她亲妈与她三姐,过来问我。
“在家里清屋子!”我是看到母女俩,在家里做卫生,准备安置床铺,毕竟在我家吃住了个把星期。
“进你的房间去瞧瞧!”王瑶把我一拉。“莫把你的房间弄的乱糟糟的!”
“瞧!”进房间王瑶就生气。“床单也不叠,垫单也不牵,像油果子拧着!”
两人也是的,起来慌那狠干什么?
“她们没养成习惯!”我有点无语。
“收走去洗!”王瑶就要动手收床单垫单。
“慢着!”我抓住了王瑶的手。“还不晓得她俩今睌是否还住这儿!”
“我妈也是的,让她们住进我家来干什么!”王瑶挺生气,拉我走。“去跟我妈说!”
到外面院子里,我妈正坐着在择菜。
“妈!”王瑶气乎乎的说。“您去看畅的房间,床上乱的难瞧,床单垫单成油果子!”
“别说了!”我妈头也不抬。“你妈再住不了几天,今天就与三丫,回去弄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