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依言落座,轻声道:多谢相爷考虑周全,叫申家姐姐帮忙。
若直接是沈砚书的人,拦下马车,叫人知道自己见了相爷,便不知道有多少闲话等着自己了。
闲话也就罢了,若是叫信阳侯府生出了怀疑,便是误了自己的事。
沈砚书坐在她对面:本也该为容姑娘考虑周全。
他今日穿了一身雪色的衣袍,发间仅有一根形态如竹的发簪,长眉似剑,眼若星河,鼻梁高挺,鬓角的碎发使他多了几分慵懒。
到不像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沈相,反像是个一心做学问的名士。
平白叫容枝枝少了几分防备,多了一丝自在。
容枝枝哪里会知道,这副穿着,也是沈砚书认真考虑过的,他与容太傅同朝为官,且容太傅总是与他过不去,世人便说他们水火不容。
他也只能从这些细小的地方,去消减她对自己的戒心。
容枝枝接着道:看申家姐姐的意思,相爷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想与我说。
沈砚书递给了容枝枝一个信封。
他温声道:这是本相送给容姑娘的第一份礼,上头有一个消息,还有一个人,想来都会对容姑娘有所帮助。
容枝枝拆开信件看了一眼。
微微愕然,接着便抬眼问他:这些消息属实吗
沈砚书:姑娘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验证。
容枝枝抿唇:当日我已经拒绝相爷的帮忙……
沈砚书看着她:插手此事,并非是不相信容姑娘的实力。本相只是希望,能够一尽绵薄之力,好助姑娘快些脱离苦海。
姑娘是花中之兰,雪中之梅,不折之松,本该开心肆意,而非长久与鬼魅为伍。
若此事能快点了结,定能叫容姑娘心中松快几分,便也算沈某报答了姑娘一二。
容枝枝起身道:多谢相爷,容枝枝并非不识抬举,相爷之助,容枝枝铭感于心!
沈砚书:容大姑娘客气了,日后姑娘若有事需援手,便传信给申氏。不论何事,本相定会鼎力相助!功名,性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