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很缓,很慢。
与此同时,她的嘴里缓慢唱出渗人的歌:
“娘亲怀胎十月,曾期待有个小娃娃。”
“有一天,小娃娃出生了。”
“孩子爹爹掐死了小娃娃啦。”
“娃娃被埋在枫树下。”
“娘亲哭啊哭,哭出了很多的血和泪。”
歌声幽怨,令人浑身颤栗。
与此同时,白辰注意到,周围的枫树下的泥土开始隐隐有松动的趋势。
吱,吱嘎。
一双双枯槁的手从伸了出来。
一颗又一颗颗的头颅从泥土里探出。
无数的穿着青色寿裙的女人朝白辰爬来。
她们的嘴和鼻全部都被缝合了。
但她们的喉咙里,都在唱着统一可怕的歌谣:
“后来啊,娘亲的眼睛哭瞎了,再流不出血泪了。”
“爹爹嫌弃娘亲没用啦。”
“爹爹把娘亲的嘴巴和鼻子缝住啦。”
“娘请也埋在枫树下啦。”
“可娘亲,只是想要找到小娃娃。”
冷汗从白辰的额头簌簌地掉落下来。
白辰想哭,却僵硬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嘻嘻。”
“娘亲找到小娃娃了。”
“嘻嘻嘻,娘亲要带娃娃去枫树地里睡觉觉。”
倏地,一只腐烂露骨的手触碰在了白辰的手上。
“娃娃乖啊,跟着娘亲去睡觉觉吧。”
白辰低下头,对视上惨白无比的脸。
无数拥挤着的穿青止寿裙的女人,就像丧尸一样,无比贪婪地看着白辰,想抓住白辰。
白辰承认,她们很惨,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