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格几步就走到了查理警督的办公室,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今天成立特勤专案小组的事情,你还好吧?”查理警督站在他的真皮座椅后面,手肘枕在靠背上。
“没事,劳烦您操心了,抱歉。”
“你父亲还好吧?”查理警督突然转移了话题,风马牛不相及。
“他很好,谢谢警督关心。”格雷格的语气明显不对劲。
“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歉,警督,我还是不想说。”
“那行吧,我也不逼你。”
“谢谢警督。”
“好,那行,你先回去吧,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嗯。”格雷格转身就准备往门口走,突然背后又传来了查理警督的声音。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格雷格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你的真实身份,准备什么时侯告诉其他人?”
“以后,或许永远不会,警督再见。”
格雷格握住门把手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查理警督站直身L,走向斜后方的窗台,从口袋掏出烟盒,点上一支烟。
查理坐在座位上,手上还攒着一封信,这是一封辞职信,说实话,他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亚克斯作为警局的法医在警局存在感真的很低,辞职又这么突然,但他不仅辞职,还推荐了一个他的学弟来接替他的职位,这就很可疑了。无论如何,对于现在的查理警督而言,能让的只有相信二字了。
打开右侧最底下的柜子抽屉,将这封信平整地压在文件夹中,拿起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
“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艾丽,注意安全。”
“好的,警督再见!”
时间倒回到一天前。
也不知道伊坦这一天野到哪里去了,只见他拖着疲惫的身形走进旅店的时侯,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的时侯了,伊坦迅速地订了一间房,先在这里待上一晚再说吧。
那略有些中世纪风格的小包间,砖红色的地毯配上红木的圆桌,暗红色的窗帘显得整个房间昏暗无光,毫无生气可言。
伊坦随手把自已随身的背包甩到床上,褪去了身上的短袖衬衣。在他光滑的后背上,一道长达十公分的刀疤特别扎眼,和他眼睛上的伤疤不通的是,这道疤存在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如果凑近看的话,还残留着些许血迹,仔细看他刚脱下来的那件衬衣,在相通的地方也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在他后腰处,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文身,因为被内裤挡住了一半,看不太清楚,但从能看到的那一部分判断,应该是一个女人的侧脸,这飘逸的长发出卖了这个细节。
走进浴室,打开水阀,淋浴头的水瞬间淋湿了他的头发,黑褐色的头发湿答答地落在他的额头上,他伸出手把头发往后面扫去,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流向后背,被温水一刺激,后背的伤疤似乎又有撕裂的迹象,伊坦微微皱了皱眉,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伤疤带来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