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桐人的后脑勺部位有个浅浅的烧灼痕迹。
这叫连环魇魅术。
汪志勇拼了舌头和替伤玉佩,抢回主动,施展的法术,全都作用在了这个桐人上。
斗法如绣花,谁准备的更齐全,更能以有心算无心,谁的赢面就越大。
为什么江湖中人都畏惧术士?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手段诡异莫测,更因为我们一个比一个阴险,真要得罪了我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拿针刺入桐人的左脚。
汪志勇已经跑进客厅,正向对面的卧室狂奔。
突然,他的身子趔趄了一下,左脚一滑,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发出清脆的骨折声响。
他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却兀自不放弃,依旧拼命向卧室爬去。
我再刺梧人的左右胳膊。
汪志勇双臂无法发力,绝望地停下来,扭头看向我,“都是同参兄弟,倒踢金钟也要留三分响……”
我蹲在他面前,把手里的桐人拿到他眼前,“再喷个试试,看看你有多少舌尖血可用?”
然后又用针往桐人胯下刺了一下。
汪志勇痛得全身抽成一团,喉间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绝望地看着我,“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想要什么?”
“公道!我好端端的受了孝敬来给人招魂,你却不由分说,连个枝都不攀,就进来坏我法事,总得有个道理吧。能讲清楚,今天这事儿哪说哪了,讲不清楚,那就只能压命论理,请金城本地同参前辈来给评一评了。”
听我这么说,汪志勇眼前一亮,连声道:“好,我跟你压命论理,我们……”
我拿针就又往同一位置连刺了三下。
汪志勇全身抽搐,汗透衣服。
“都是同参兄弟,看你也是老跑海的,说出这种话,当我空子,白烂我?压命论理,要么把话说清楚,要先斗赢我,来,桐人放这儿,我再给你个机会重斗一次。”
汪志勇看着近在咫尺的桐人,满脸绝望。
他双手一脚都被我伤到,根本没有办法做任何动作,唯一能做的就是喷舌尖血来破法,可舌尖血这玩意不是可以连续喷的,他已经用过了,必须得等咬伤养好,才能再次使用。
“机会给你了,可你不中用啊。”
我叹着气,捏住桐人的脑袋,准备拧下来。
“别,别,你想知道什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