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淮阳一县之地,你可知道有多少灾民?”
“孤,问你,你可知道!”
胡子涛没想到,太子的火气来的如此突然,言语间有些结巴,眼神里也有了闪烁。
“臣,臣不知。”
“呵呵,是不知道,还是不敢知道!”太子朱文奎的眼神弑人。“孤告诉你,仅昨日初步统计,灾民已有十万之巨!”
“淮阳县知县李旺虎,县丞王达二人,是迂腐不懂变通,可二人未曾在孤面前抱怨半句,甚至都未曾提及州府为何不动作。”太子朱文奎越说越气,转而冷笑。“可是孤不是傻子。”
“孤再问你,淮阳县的求援信,胡布政使有没有收到,州府有没有做出安排,州府的人在哪?”
“淮阳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二人若是敢隐瞒不报,其心可诛。”
“你是一省布政使,你且放心大胆的说,若真是淮阳县知县李旺虎他二人在隐瞒不报,孤当着十万灾民的面,杀他们泄民愤。”
“臣,臣,臣……”
“胡布政使又说不上来?”太子朱文奎呵呵冷笑。“孤替你回答,你收到了!但是你的心思是在开封还是在哪,不得而知。”
“还有别拿朝廷的旨意说事,这不是放任淮阳不管的理由。”
“臣~”胡子涛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希望太子的火气赶紧下去,好跟自己回开封。
“孤,再问你!知府、同知、通判他们人呢,胡布政使知不知道,为何他们不来拜会。”
“臣~”
“还是回答不上来?”
胡子涛擦擦冷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里门清,难道告诉太子他们被一个白衣女子杀了?
而且,为了心中的计划,他胡子涛可以被骂几句又能怎么样。
“回太子,臣有罪。”
认罪又如何,自己赈灾了,太子顶多发两句脾气。
再不行可以推出去几条杂鱼,太子不是说彻查淮阳一事嘛,正好应付太子。
可不能坏了自己的计划。
何况自己有罪嘛,自己一直在努力赈灾,诸位同僚皆是见证,自己确实无人可派了。
自己唯一没想到的是,太子来的如此之快,险些坏了自己计划。
胡子涛更没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这时,锦衣卫指挥,同知,谢墨白昨晚按照太子令,现在一早回来了。
本就清白的脸上,不知道是查到了什么事,更加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