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沈珩把家务活都揽了过去,沈宁端着药进了屋里。
男人这一昏迷,又昏迷了两日。
期间这热度时不时的就烧起来,沈宁念着他奄奄一息了还不忘出手相助沈珩,这两日可以说是衣不解带地守着男人。
药和糖水也都喂得下去,但就是不见醒。
“阿姐,他会不会就昏迷着了?”沈珩道,“我曾在书里看到过,说是有人重伤昏迷从此不醒,有气能呼吸但就是不醒。”
“如果他也一直不醒的话,我们也一直收留他吗?”
“长得倒是不错,如果从生理和心理都不行,当个吉祥物也行。”沈宁打趣道。
然而等沈珩出去,留下沈宁一个人,她转头想要查看男人伤情时,就见男人睁开了双眼。
彼时月色从窗户洒了进来,些许投射在他身上,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竟是比那夜空里的星辰还要粗糙。
妖孽。
沈宁脑海里浮现这两个字。一个大男人,长这么漂亮做什么?不知道世道艰辛,很容易引来危险的吗?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片刻,许久后开口,声音沙哑却好听得很:“什么叫生理不行?”
“字面意思。”沈宁眨眼,“你放心,你没伤到根本,不影响你开枝散叶。”
霍翎蹙眉,开枝散叶这词确定是这么用的?
沈宁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体温正常:“再养个几天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我送你离开。”
“我虽然喜欢美色,但我更怕麻烦。”沈宁道,“尤其是怕有麻烦的童养夫。”
男人微微闭上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过走之前,你怕是还得把药钱结算一下。”
男人又“嗯”了一声:“我这张脸值钱,不如看一次一文钱?”
沈宁被逗笑了:“我这张脸也之前啊,看一次一文钱。”
翌日一早,杨氏身边的那个老婆子就来了,美名其曰要给沈宁梳妆打扮。杨氏的小女儿沈冬雪也跟着起来了。
她今日可是要帮杨氏好好盯着沈宁,要送她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