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冷峻的脸慢慢逼近,眸中透着冰冷的寒意,他声音低沉,将她笼罩在阴霾中,“你在躲着我?”
心思被看穿,芩思心头一沉,表面上却并未表露分毫,她挤出一个微笑来,故作淡定的回:“怎么会,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又是这副疏远淡漠的样子,商宴简直受够了,一团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他抓住芩思的双臂,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突然吃痛,芩思微微皱眉头,想挣脱,可商宴力气非常大,抓的很紧,她越是挣扎商宴的力道就越重,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你去工作了?”
商宴问。
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中溢出难以抑制的怒火,这样的怒火芩思能清楚的感受到。
凡是脱离商宴掌控的事都会令他生气,这点芩思最清楚不过,只是有些事即便他会生气,她也要去做。
“是,我找了份工作,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我想找点事做,再说,我也不可能一直都依靠你。”
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商宴却勃然大怒,一双冷到极致的眼眸死死的凝视着她,就像是盯着猎物一般,随时都可能将她吞入腹中。
他一字一顿的问:“不依靠我,你还想依靠谁?”
“我……”芩思张了张嘴,却无从作答,她想说依靠自己,可这样的回答显然会令商宴不快,幸好这时听到楼下传来月嫂的声音打断了她。
“花小姐,您怎么来了?先生和太太在楼上,我这就去叫他们。”
花清漪,怎么是她?
芩思不可置信的看向商宴,仿佛在问他是不是故意让花清漪来的。
商宴沉默不语,并未解释,如同默认。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可他们到底还没有离婚,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也是,商宴从不在乎她的感受,又怎么会为她着想。
想到这,芩思神色淡淡,看不出一丝怒火,趁着月嫂上来叫他们,她从商宴的掌控中挣脱,泰然自若的走下楼梯,淡笑着跟花清漪打招呼,仿若完全不在乎他们两之间的私情。
她这样的举动让商宴的脸色沉郁到了极点,难道她就一点也不生气?
与此同时,花清漪拿出一派的优雅回以微笑,整个人显得格外高调。
花清漪并不认为芩思真的不在意,她觉得芩思只是在故作淡定,于是故意上前,一脸挑衅的说:“多谢你这些年帮我照顾辰辰和商宴,以后就不用你费心了。”
这话听得月嫂一身冷汗,心想哪里有直接到家里来挑衅的,先生眼里可容不得沙子,就不怕他生气?
月嫂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商宴,发现他面色平静,神色淡然,显然花清漪的挑衅是得了他默许的。
那看来太太的赢面怕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