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还维持着邵时渊走时的样子。
她的梳妆台上还摆放着他未曾戴上的婚戒。
她走过去拿起,因为长时间没人佩戴,素戒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看着那枚戒指,有些神思恍惚。
补办婚礼时,她专门抽出半天的空闲陪他去挑选婚戒。
导购很有眼见的端上一盘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婚戒,每一枚都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宋心语心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又闪又大的钻戒。
如果他没有挑到合适的,她也可以带他去朋友的工作室。
那里还有更漂亮的。
可出人意料,邵时渊的目光径直绕过了这盘戒指,手指敲了敲柜台的角落。
那里藏着枚毫不起眼的素戒。
便宜还没有花纹。
如今想来,他是对这段婚姻失望顶透了,所以连婚戒都这么随意。
她丢下戒指,又坐回沙发上。
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却又在低头的一瞬间看到了摊在桌上的日记。
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才会让很少发怒的母亲激动到晕过去。
在好气心的驱使下,她拿起了日记。
可在看到第一页的时候,他的手就僵住了。
年9月1日,我结婚了,和我喜欢的人,可是我的娘却连夜去了国外,只为看她白月光穿上婚纱的样子。”
或许是不甘,或许是赌气,她故意选择在了和许墨深结婚的同一天去领证,她就是想让许墨深知道,没了他她只会过得更好。
可偶然在朋友圈翻到他穿新郎装的照片时,心里的不甘变成了一种苦涩,她还是看看最爱的人穿婚纱的模样。
于是那天晚上她理由都没找,就丢下刚领证的丈夫,连夜出了国。
一股愧疚慢慢爬上了自己的心脏,她抚摸着旁边因泪水干涸而泛起的褶皱,嘴抿成了一股直线。
她不是很难就能想象得到,他当时有多难过,才会边写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