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管事笑道:“肖嬷嬷,侯爷和夫人夸奖你们这差事办得漂亮!虽然折了苏长起管家,倒也把将军拉下了深渊!这次务必要一击而中,把苏瑞尚置于死地!“
肖嬷嬷立刻心领神会,道:“只管告诉我们,怎么做?”
齐管事道:“只需如此如此……”
一旁,陶敏却捋着胡须,心中再次惊叹不已!
当晚,陶敏家里来了不速之客,陶敏半夜将肖嬷嬷和她的两个干儿子唐奎和唐坤这一干案犯提到府台大人府邸后院的消息就传到陈度那里!
陈度心里一阵冷笑,果然这永昌侯府插手了,殿州府台陶敏和京城侯府苏庭勾结起来了!
陈度又有些忧心忡忡,不知道他们为了对付苏瑞尚、刘希等人会使什么卑鄙腌臜的手段?
陈度又一想,稳住了心神:管他东西南北风,苗头不对,自己必要亮出钦差大臣的尚方宝剑!
对了,差点忘记说了。就在腊月十六日这天下午,也就是永昌侯府的齐管事飞马到达殿州城过后不久,有一个小型的马队也行色匆匆、风尘仆仆地进了殿州城。他们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已经不停歇地赶了几日几夜。在问了某个客栈的地址后,马队急忙赶了过去。
如今这个名叫悦客来的客栈已经全部被陈度包了下来。在陈度客房里,先是一个三十来岁,矮矮胖胖的太监高高站着,而十多岁的,高高瘦瘦的陈度则跪在地上。在太监宣读完圣旨,捧出尚方宝剑交给陈度以后,两人的姿势发生了变化:陈度站起来了,太监跪了下去。
陈度道:“没想到梁公公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了殿州!本殿还担心来不及了呢!”
梁无量笑道:“奴才正和刑部侍郎云溪大人奉旨在岳阳查办知府公子郑胜被宁南伯世子童野打死人命一案,接到飞鸽传来的圣旨,云溪大人令奴才即刻持尚方宝剑飞马来殿州。这一路上,紧赶慢赶,都跑死了好几匹马!”他顿了一下道,“尤其是在沙县一个客栈里,奴才远远瞧见了永昌侯府的齐管事,更是急得焦躁起来!心想,这要是让侯府得了先机,可怎么了得!幸好是紧跟着他进了这殿州城的!真是幸不辱命!”
陈度叹道:“童野这次可是难以脱身了。得想想法子。”
梁无量道:“云溪大人都被知府家的奴才围了几次啦。”
陈度道:“先说咱们的事吧。梁无量,父皇定还给了你另外的旨意,要微服私访殿州府城吧?”他微笑道,“你这几日可在城内到处转一转。买点土物孝敬你的干爹。过几日,我带你去看审案。”
梁无量笑道:“谢殿下体恤。”
梁无量的干爹正是首领太监胡前中。
第二天,是腊月十七,陶敏下了手令,于明日,也就是腊月十八日辰时于殿州府衙大堂升堂审案!届时一干案犯、证人等全部到衙!
得到消息,陈度即刻打马来到上李厝。只见这里已是人满为患。苏瑞尚一家、刘希一家、军营里的孔峰、葛汉、韩志、丁强、苏辉、苏城、别军医、还有上、下李厝的里正、村民,就连这两个村在军营当兵的那几个小伙子,寇林、唐蒙、卫岚、刘善平、曲狗儿等人都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一边推演审案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一边出谋划策,务必尽善尽美,圆满打赢这场官司,救出李旺的性命!
晚上回到客栈,杀一来报,今日,大太监梁无量在殿州逛了一天,好像心情很不好。
陈度道:“心情好才怪!”他想了一下道:“你着人告诉他,明日知府审案,我请他微服观审。”
“是。”
过了一会儿,杀一犹豫着道:“殿州有人开盘坐庄,就赌李旺人头是留还是砍!”
陈度听了,砸了一套茶具。是官窑专供皇庭的名瓷。
“打听清楚没有,是谁的赌盘!”
“是陶敏的长子陶龙和次子陶虎!”
陈度心中冷笑。这一家子还真是挖空心思,赤膊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