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喝问道:“好,无可辩驳!这狱中没有吃喝一事,就算是你们诬陷造谣了!可有异议?”
见无人作声,刘希继续道:“既然你们说在狱中挨了毒打,那我身为通判,不得不过问此事。且问,哪些狱卒打了你们?姓甚名谁?或者有何特点?怎么打的?他们又是怎么说,是因为你们得罪了殿州威烈将军?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狱卒和威烈将军勾结的?呈上证据来!书吏记录可要认真、仔细些!”
刘希平时温厚宽和,可发起官威来也是吓死个人!记录的涂云甲等人早就吓呆了。
本就是诬告,又胡诌惯了,肖嬷嬷哪里有什么证据?只得吭吭哧哧,企图蒙混过去。
陶敏正想说就此放过,刘希却大喝一声道:“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他一鼓作气道:“依照大成律令,当堂构陷、诬赖官员,当罚二十杀威棒!来人,这三个家伙,每人二十杀威棒!给我狠狠打!”
陶敏赶紧拦住道:“慢着!二十杀威棒,这不是要人命吗?况且肖嬷嬷年龄不小了,而且还是京城侯府的人!”
刘希还真是存了几棒子打死这些王八蛋的心事。当即反驳道:“这可是大成王朝的律法!难道知府大人想徇私枉法?”
百姓也轰动起来了。就是,当庭诬陷朝廷大员,那还得了!
陶荣眼珠一转道:“依小子看,先打两棒子,剩下来的以后再打!不要搞得案子还没有审,人先被打死了!”
陶敏惊堂木一拍:“来人,肖嬷嬷、唐奎、唐坤三人,每人打两个杀威棒!”
刘希心里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几个衙役怒吼一声,如狼似虎般地扑了上去。
肖嬷嬷等三人立刻被掀翻在地,棒子就向他们劈头盖脸地打去,直打得他们鬼哭狼嚎!可怜几个家伙双手还被捆着呢!
却听得有人哈哈大笑,高呼痛快。原来是李旺和阿水娘、曲琅母子。
肖嬷嬷和她干儿子被痛打两棒,几近晕厥。
刘希上前查看伤情,戏谑地道:“嗯,这打的才是真伤。自然和前面伪造的伤口完全不一样!好!好!”
肖嬷嬷听了,气得眼睛一翻,真的晕了过去。
众人都哄堂大笑。
刘奇眼神一凛,道:“既然之前的伤口是假的,待他们醒了,该仔细问问,这伤口是怎么伪造的!”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陶荣无语,浑身不自在。
等了好半天,见肖嬷嬷醒转,陶荣才继续问道:“肖嬷嬷,请问苏长起是你什么人?这些又是谁?”他指着唐奎、唐坤道。
肖嬷嬷上气不接下气,柔弱可怜地道:“苏长起是老奴的相公。这两位唐奎、唐坤,是我们夫妻的干儿子。”
陶荣道:“刚才仵作说,苏长起的尸体还在义庄,你们为什么没有为苏长起办丧事啊?”
肖嬷嬷和她两个干儿子立刻伏地痛哭:“我们冤枉被抓,身陷囹圄,不能办丧事,可怜夫君(爹爹)不能入土为安!落叶归根!冤枉啊!”
陶荣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来到殿州的?”
肖嬷嬷气喘吁吁地道:“我们夫妻乃是京城永昌侯府的仆人。我夫君是外管家,我是内管家。我们夫妻和干儿子都是五年前受侯爷和侯夫人指派到这殿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