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拿出李嬷嬷的五百两和自己和弟弟社日挨打的钱,一共七百两,要交给将军,将军哪里肯收?春红就哭了,说:“妹妹如今熬蔗糖要花很多钱,姨父姨母也拿了好多钱出来!我们不帮一帮,心里很难过!”
苏澜就笑道:“好姐姐,你就把钱好好存着!我们只要蔗糖熬出来了,钱就回来了,不信,你就看吧!”她又转头对父亲道:“爹爹,女儿的意思,这个蔗糖的红利除了给六殿下两成,上下李厝的村民一成以外,我还准备给姨父姨母一成,给春红姐姐和社日一成,你看如何?”
苏瑞尚听了,很是满意:“很好,你考虑得很周到,你做主就成!”
刘希、林氏夫妻还有春红都呆了,坚决不要。
苏澜笑了,道:“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直接给钱你们就行了!”
大家都回房休息。苏澜正准备摸摸眉心朱砂痣到家居乐逛一逛,忽然门被敲响,是父亲苏瑞尚,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苏澜赶紧把父亲让进屋。苏瑞尚道:“澜儿,你这几日可辛苦了!爹爹没有帮到你!”
苏澜道:“爹爹在军营才辛苦呢!你身体一定要好好的,这比什么都好!”
苏瑞尚道:“好孩子!你姨父已经跟我说了建新房子的事情,你做主就行,我没有不答应的!”说着,从衣襟里拿出今天赔偿的银票,一共一千七百两,其中包括姐弟俩挨打的二百两银子。全部交到苏澜手中,道:“这些,你去付新房子的钱。还有这熬糖也需要钱来周转。”
苏澜接过银票道:“爹爹,明日一早还是先去看看我们新相中的地基吧。我已经请李苦叔在打水井呢!”
苏瑞尚点点头。
苏澜又道:“爹爹,姨父姨母已经拿出一千两银子帮助我们,我看先给二百两给姨母家用。他们的一千两银子,我准备卖了蔗糖立刻就还给他们。”
苏瑞尚听了,忙道:“嗨,这个不忙,我先跟你说件事情。”说着,他将怀里的盒子打开,摸出一沓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一共有四万九千两。
苏澜眼珠子都直了:“爹爹,你哪有这么多钱?”
苏瑞尚道:“那日在阿水娘家吃席还记得吗?你苏怡姑姑说,她这次从真定府回来经过京城,想方设法和淼娘联系上了。淼娘给了她一个盒子,是老侯爷生病时悄悄交给她保管的,说是留给我的!里面一共有五万两银子,我就拿一千两还给了你姨父姨母。另外,之前,我也给了你姨母二百两银子,拜托她照顾好你们姐弟!如果需要办年货什么的,你看着办,再给姨母一些钱都行。”
苏澜听了,心里大为感动,这个爹爹还真是细致、温暖。不由想到前世的爸爸苏安尚,那是把她当做了心肝一般地疼爱,不由得掉下了眼泪:“爹爹,这些都放在女儿这里合适吗?”
苏瑞尚道:“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办事情我放心!”
苏澜噗嗤笑了。想了想问道:“爹爹,李淼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居然会把这么多银子留给爹爹?”
苏瑞尚一愣,道:“说实话,我也不了解!”顿了一下,他道,“这些暂且不提。爹爹这里还有一件大事!”说着,苏瑞尚从盒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道,“你看看这个。”
苏澜看时,只见上面写着零零杂杂、歪歪扭扭满页的字。看得出来写信的人笔迹潦草,但是却意思明晰,落款竟然还有永昌一品军侯苏凡的印信!只见信件前一部分是回忆自己蹉跎一生,愧对君王的忏愧之情,后部分却写道:“……臣永昌一品军侯苏凡再拜顿首:启禀吾皇,吾孙苏源忠孝大义,聪慧俊雅,品行端方,仁厚肖我,甚合我心,堪当大任,故特请旨,立为永昌侯府世孙。恳请皇上恩准。驾鹤将西白首翁凡泣请君恩……”下面就是写信日期。竟然是五年前老侯爷过世前几日写的一封来自逝者的遗书!也是永昌老侯爷苏凡泣立苏源为侯府世孙的请旨信!
苏澜反复看了几遍,道:“这确实是老侯爷的亲笔信吗?”
“是的!这个笔迹,还有印信,都做不得假!”说着,他从盒子里又拿出一方大印,正是老侯爷的。
“苏庭知道有这样一封信吗?”苏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