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鼐没有理睬无鼻利齿老头,进了院子后,径直走向后院深宅。那里,青砖房子,通红被子,里面睡了个火辣辣的白肉身子!
岳鼐像野兽般迫不及待地扑向那具肉身。几番颠鸾倒凤、肉搏嘶吼,这对男女这才息了欲火,开始聊起天来。
“奥登,我发现布哈越来越丑!”
“他年轻时也是英雄!”女人道,“为了救我,他徒手杀死了五匹狼!他的鼻子就是被狼王爪子挠的!不过,他的牙齿也豁开了狼王的肚皮!”
岳鼐觉得后背发凉,赶紧岔开话题:“今天在八合货栈发现了什么秘密?”他心满意足地拥着香喷喷、肉乎乎的身子问道。
女人肤白貌美,妖冶妩媚,不仅有丰乳肥臀,还有一头栗色卷发。她慵懒地道:“他们一个货栈,居然也跟钱庄一样,搞什么密押!可笑你老娘,还嘲讽人家是拾根棒棒当香烧,哄鬼!”女人说着,娇嗔地直哼哼。
“你详细说说。”岳鼐的双手不停地抚弄着女人的丰乳肥臀,还不忘了解有关八合货栈的商业秘密。
“……那些付款小票,一是纸质不同,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本色起凹凸不平的印花的纸张;二是小票的形状不同,有四四方方的,也有长宽不同方型,有圆形,椭圆形,还有花型,如五瓣、七瓣花型;三是花的品种不同,有牡丹、兰花、莲花、雪花、水波纹等等;四是花型不同,比如同样是牡丹,有整张纸满铺一朵牡丹,或者很多牡丹的,也有只是四个角上点缀着一朵牡丹;五是颜色不同,比如赤橙黄绿青蓝紫;又如红色,就有粉红、玫红、海棠红等等。如此,每天的小票就是千差万别!比如,今天是粉红四角梅花,明天可能是天蓝四角梅花……”
我的天,这女人观察的东西比邓荔今天介绍的更为详尽、细致!
岳鼐目瞪口呆,双手搁在女人的胸脯上一动不动。
“还有印鉴。他们的印鉴有圆有方、还有菱型、各种花型;还有大有小;而且盖的地方也不尽相同,有时盖在正中,有时盖在某个角上;而且颜色也不同,有红色,还有蓝色。我还发现,他们会把三张小票摞起来叠成扇形、方形、品形,再在上面盖骑缝章……”
岳鼐愣怔半天,灰心丧气道:“就是说,想要伪造八合货栈的付款凭证是没有办法了?”
“绝无可能!”女人肯定道,“他们的付款小票是三联复写齐开!如此,经手之人,拿货的不管钱,管钱的不拿货,做账的更是钱、货不沾!他们用的不是软毛笔,而是一种特殊的硬笔,我还试了试。对了,三联复写齐开,每联之间还要夹杂一张什么复写纸……”
不用说,这个名叫奥登的女人正是岳家七爷岳仕的夫人令狐氏,也就是那位尊贵的鲜卑公主!
不过,奥登是岳仕的夫人,而岳仕是岳鼐的叔父。就是说,这二人是婶婶与侄儿通奸乱伦!
真是胆大妄为,鲜廉寡耻!
不过,奥登是鲜卑公主,岳家祖上也有胡人血统。公序良俗、人伦廉耻对他们没有约束。不然,岳开、岳鼐父子在妹妹或姑姑淑妃已是皇上宠妃的情况下,还在打着如意算盘,要将孙女或女儿岳婤奉献给圣上为妃!
当然,作为岳家嫡长嫡孙,岳家未来的家主,圣上淑妃娘娘的嫡亲侄儿,岳鼐也会将这不伦孽缘、丑恶行径隐瞒到底。为此不惜杀人,而且杀了很多人。
“这次选的五个姑娘怎么样?这可是为云城总兵苏瑞尚准备的!”岳鼐问道。
“都是大美人,是教坊精心挑选、培养的!”令狐氏的笑声浸透蜜糖,“翠倚楼教出来的姑娘,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言行举止,都是一等一的好颜色!最特别的是,她们从八岁开始,天天坐在酒瓮口上练习媚功。经过长期训练,她们的骨盆可以随心所欲地摇摆,让男人欲罢不能,如痴如狂!你们岳家每年都要挑一些送到京城达官贵人的府中,有的甚至是以岳府旁支庶族的名义送去的!”
“……马氏是怎么发现了你的象牙鬼脸香球?”岳鼐疑惑地问道。
“我说是故意让她知道的,你相信吗?”鲜卑公主嗔道,“也许是那特殊的香气?或是风卷起了我的裙摆?或者,是你的四位夫人想让马氏到地府去服侍她们?”
“你又责怪我了!那时我已成亲多时,夫人大盛氏还是忻州知府盛策的嫡长女,已经育有两子,还又怀了身孕,一时间不能休妻再娶。而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只能是说服父亲,说是为了北狄的商道通畅,让你嫁给我的小叔岳仕。谁叫他比我还小,没有娶亲,正好跟你年龄相仿!”岳鼐抱着女人雪白的丰乳肥臀,沉醉痴迷地道,“我的亲亲宝贝,为了你,我委曲求全,让自己的儿子叫别人父亲;我还先后杀了四个夫人;岳婤、岳姌、岳姮那时只有几个月、一岁……今晚,我还派人去杀我的儿媳!”
“怎么,你不乐意?”
女人的肉体蹭得岳鼐欲火焚身:“令狐,令狐,你是我永远的狐狸,为了你,我可以杀所有的人……”
直到寅时正刻,岳鼐才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地离开温柔乡。离开之前,还安慰道:“这时候,估计那马氏已经死翘翘了。你放心,此事对你绝无影响!还有,今天,我们张罗的事情就会有消息了。到时,我会给你八合货栈一成股份!”
“给云城总兵苏瑞尚也是一成。对他是不是有些简薄?”令狐笑得花枝乱颤,“我总觉得,那东南沿海的商道跟他有些关系,八合货栈也跟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