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说,“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默认了你是我女友,但我从未正式提出过啊,我以为你把我当哥们来着。”
“你怎么那么严肃。”蕊突然有些慌乱。
老马顿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吗,对我而言,女友这个词和未婚妻是类似的,意味着我将对方视作配偶候选人,所以不郑重不行。”
蕊沉默了好久,忽然笑靥如花,对他说:“好,我答应你。”
…
后来老马带她回家见家长。
那年冬天特别冷,老马还记得是元旦,蕊飞过来的时候,刚好下雪,不适应这边的气候,冻得发抖。
她穿着臃肿的白色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围巾,两人在雪地里踏雪,踩着脚印前进,一起被大雪落满了白头。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这句话从老马的嘴里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蕊笑着给老马拂去了肩膀上的雪,“所以我们这也算是共白头了吧。”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蕊蹲在雪地上,用手指认真的写下了一行字。
薄薄的雪絮很快的盖住了那一行字,但是却盖不住两颗火热的心。
不过那一次见家长并不愉快,因为蕊是四川人,独生女,可以在老马老家结婚,但是希望以后能定居在四川,老马的爸妈不同意,毕竟他们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那次见家长就这么不欢而散,蕊考虑跟老马分手,毕竟有现实的因素在里面,但是老马不同意,不肯跟蕊分手,而且不顾家人的反对,为了爱情苦苦坚持下来。
后来,他们两个人一起在深圳租了一间15平的房子,生活贫苦但很幸福,每天一起买菜做饭,一起打扫房间,一起设想若干年后,在大城市拥有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
有时候,老马也会弹琴给她听,蕊就在一旁听着,满是笑意。
可是后来,好景不长。
两年后的某一天,老马的爸爸突然去世,留下了老马他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
老马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抽了一晚上的烟。
最后,他对蕊说,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现在我爸已经走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男人,我没有能力把我妈接到深圳,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回家照顾我妈。
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节哀顺变,还是其他的。
两个人在房间里抱着哭了很久。
再后来,蕊主动老马分手,老马也辞职回老家了。
两个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蕊回四川的时候,把个签改成了,“所爱隔山海,山海不能平。”
再后来啊,老马也没有结婚,写了好多个民谣,也留下了好多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