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吃过东西的痕迹。
发烧的人自然也是没有力气去做饭的。
估计吃药也是空腹吃的。
林昼锦听他问的话,瞬间垂下眸子,摇了摇头:“没吃,但是我不怎么饿。”
闻韫笙没有直接回她的话,那药还被他抓在手里,纸盒尖锐的四角咯得有点疼。
一个人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他没说话,背过身去打电话。
林昼锦看着他对着电话里说了几句。
似乎是吩咐了几句。
言语间都是不容商榷的命令。
一瞬间又想到昨晚在小青山,他也是用着这样的语气让她上车。
脸上好像更烫了点。
闻韫笙打完电话回头,就看到林昼锦快要把脸埋进膝盖里,一头如墨缎般的长发落在脸颊两侧,正好将通红的脸遮了个全部。
“叫了餐过来,等会儿吃了再吃药,这个药空腹吃,对肠胃不好。”
林昼锦点了点头,还是窝在原地没动。
“你可以先回房睡一会儿,等会儿餐到了我再叫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借用一下你的书房吗?”
林昼锦仔仔细细听他说完,他的意思是要在这里待着等她吃完药吗?
虽然可以,但是和他待在一个屋檐下,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可以的,只是小叔过来就是为的这个事吗?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不用劳烦小叔的。”
她真的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滋味。
更别说是闻韫笙的了。
总让她有种他是为了闻远邵收拾烂摊子的感觉。
像他这样在华人街杀伐果断的人,短短几年就能在淮城说一不二。
肯定不是单纯地心疼她,多半还是为了闻家的声誉。
自己在他手里就像是个小蚂蚁,尽管人家只是好心。
“好好休息,远邵那边我会去和他说清楚。”
这话说完,林昼锦垂下的眼又变得酸涩起来,要去和他说什么呢?说他不懂事要顾全大局吗?
闻远邵已经24了不是十八岁青春年少的时候,他哪里会不懂得这样的做的后果。
但他还是做了,只是因为他烦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