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二十出头,还没结婚生子,不能就这么不行了!
袁文仁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他觉得这是夏知知害的。
要不是她踢了他两次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袁文仁的怨毒夏知知看得清清楚楚,她眨眨眼,一脸惊讶地扬声问道:“袁知青,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说起来,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倒霉啊?不是被打受伤就是被打受伤,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去卫生所看病啊?”
袁文仁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不关你事!”
“真的?那你瞪我干什么?”夏知知不以为意,笑着问,“不会是被我说中了你的病情,你恼羞成怒了吧?”
袁文仁大惊,厉声呵斥:“你闭嘴!”
“啊……真的被我说中了啊?”夏知知惊讶地捂了捂嘴,“好好好,我不说,我绝对不跟任何人说你肾虚肾亏甚至不举。”
一阵风吹过,吹得路边树叶哗哗作响。
赶车的和坐车的人都沉默了。
一分钟内,袁文仁的表情从气急败坏到阴郁怨毒再到平静。
“夏知知,你胡言乱语什么?难不成你还记恨着我?可那能怪我吗?你这样的出身,我怎么可能跟你谈恋爱?你因为追求我不成就造谣,对我人身攻击,实在是太恶毒了!你一个女人,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的。我身体怎么样你张口就来,怎么,你试过?还是想试试?”
朱佳乐和谭春花眼里都浮现嘲讽的笑意。
朱佳乐还端着点,谭春花却是幸灾乐祸,好似知道了夏知知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习惯性地张口就往她身上泼脏水。
“夏知知,不会吧?你竟然暗恋袁知青,还、还想搞破鞋?哎呀,我都说不出口……”谭春花啧啧有声,一副说出来都嫌脏的模样。
“哎呀,春花,你别这么说。”朱佳乐声音柔柔地劝道,“她都结婚了,你这么说,传到她男人耳朵里,让人家误会了怎么办?”
袁文仁更是一脸严肃:“夏知知,之前我就想说了,你因为我拒绝你的纠缠就胡乱找个男人嫁了,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你下乡还不到一年,正是为建设新农村发光发热、追求进步的时候,你因为失恋因为不想吃苦就嫁人,实在不是我们新青年会做的选择,你的思想问题还是很严重,需要好好接受教育。”
袁文仁说得义正辞严,就好像,当初私底下主动追求夏知知的人不是他似的。
夏知知越想越觉得自己眼瞎,当初刚下乡,人生地不熟,加上自己成分的问题不受人待见,突然有个白净温柔的男人主动示好,总是说些宽慰自己的话,时不时还偷偷摸摸帮她干点活,她竟然就信了他是个好的。
她可真蠢!
夏知知自嘲一笑,倒是要谢谢袁文仁哄着她保密了,不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跟他谈过恋爱,简直就是可怕的黑历史。
“天啊,她还追求你?她怎么不照照镜子,她也配?”谭春花惊讶地叫起来,“可真不要脸啊,刚来就主动勾搭男人,人家袁知青不搭理你,你就污蔑人家,夏知知你可太恶毒了。”
朱佳乐惊讶地掩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真的吗?我之前看到过夏知知和袁知青在一起说悄悄话,我还以为你们……原来是我误会了。袁知青,对不起,这件事我得跟你道歉,是我弄错了。”
袁文仁大方地摆摆手:“不用,都是误会。”
三个人自说自话很是热闹,夏知知等他们说完,才施施然开口道:“都表演完了?说得挺热闹啊,要不要继续说一会儿,我这半天跟看人唱戏一样,还挺有意思的。管大爷,要不然你也别赶车了,咱俩一起看他们唱大戏,看完再继续走,怎么样?”
老管头这半天也听明白了,这四个知青打嘴皮子仗呢,他可不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