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龙儿的电话拨通出去,没过两秒钟,墩子竟然接通了。
不等墩子说话。
龙儿又恢复了她那副豪迈的模样。
“墩子,你特么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带着刀满大街跑什么?”
我看着龙儿。
看着她满嘴脏话,配上她那张仿佛没被世俗污染的纯净的脸。
她就是一朵,将污泥摸在叶子上,保护内心纯洁的莲花。
“你说话啊!你特么人在哪?我们去接你!”
墩子半天没有讲话。
一时间,龙儿也开始担心起来。
许久,电话里才传来墩子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很累。
“龙哥,我对不起你,小时候受苦最多的也是你。”
“那个时候我没有用,一起从孤儿院出来了这么久,好日子过惯了,我今天才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个仇没有报。”
听到这些话,我也愤怒了。
夺过电话冲着墩子吼道。
“墩子,你特么怎么做兄弟的?”
“不就是仇吗?你跟我说啊!”
“我帮你报仇,是不是那个陈院长,是不是他!我都调查清楚了!”
我跟墩子,都是在一种没有家庭关爱的环境下长大的。
我们口中的兄弟,其实就是家人。
墩子,现在是我的家人。
墩子沉默了良久,心里似乎在做极其复杂的针扎。
“苟旦,对不起,你帮不了我,这件事我要自己做。”
“我想杀了他!”
最后一句话,墩子是紧咬着牙齿,带着极大的仇恨说出来的。
哪怕是隔着一个电话,我都能感觉得到他心中的恨。
说完这句话,墩子就挂断了。
再拨打回去,墩子就不接了。
我们两个焦急地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