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奎此时上前一步:“他妈的你倒是说啊!”
大奎指着他喊道:“大家一起让他说,看他到底敢不敢!”
于是不少人跟着大奎二奎一起喊,让那灰衣男子当众发下诅咒。
灰衣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这算的什么?难道犯了法因为敢对自己家人诅咒就能被原谅了?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犯人,你到底是不是要被带去长安受审!“
叶无坷道:“好啊。”
他说:“阿爷教过我的第二个法子,就是相信大宁律法。”
他抱拳道:“现在我让人去请这里的大人来,就在这里给大家一个交代,请诸位乡亲帮我看好,今日我与这两位从长安来的朋友谁都不能走,谁走了就是谁心虚。”
他问围观百姓:“诸位乡亲可以告诉我,我该去请哪位大人吗?”
有人立刻喊道:“请府堂大人来!”
大奎立刻喊道:“去请府堂大人来!把府堂大人请来!”
二奎:“我去把他背来,我跑的快。”
大奎:“。。。。。。”
他抬手给了二奎一下:“妹夫说了,咱们都不能走,谁走了谁心虚,让这里的乡亲们去请!”
此时此刻,那灰衣男子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而之前那个带头喊话的络腮胡想挤回人群里,叶无坷伸手指了一下后,他就被百姓们又给推了回来,此人大声喊只是过路的,与他无关,但此时谁还能让他走了?
看热闹的,什么时候嫌过事大?
“大宁律法公正。”
叶无坷说道:“虽然我是个山村里长大的孩子,从未见过什么世面,但我也知道,如果有人冤枉你,你就要报官,如果有人想陷害忠良,那更要报官。”
此时还站在桌子上的灰衣男子如骑虎难下,站在高处就被无数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若下来,气势上立刻就输了。
一时之间,局面僵持在这。
可是显然,百姓们现在更愿意相信叶无坷说的是真的,连发毒誓下诅咒都不敢的人,必然是心里有鬼。
就在十几丈外的凉亭里,有几个人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那看着热闹。
为首的那个二十几岁年纪,身形修长,气质冷峻,虽是与几人站在一处却犹如山崖孤松,质傲且独。
他穿着一件白色长衫,不是锦缎但布料名贵,脚上一双崭新的靴子,一尘不染。
这人背着手站在那看热闹,却仿佛是透过一面无形的墙壁冷眼旁观。
如此一个面无表情仿佛世界都与他无关的人,在听到叶无坷连发诅咒的时候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幼稚,粗鄙,没教养。。。。。。但有用。”
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就是他的准备么?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在百姓们眼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