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绑的鸟人面目可憎的看着文六,像是要将他撕碎一般。
文六害怕的往苏子烨身侧爬了爬,接着道:
“大公子,要不我们先下山吧,这地方……”
没等他说完,苏子烨打断了他的话,问他:“文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细细说来。”
文六苦着脸,只怪自己胆子太小,现在就如同软脚虾似的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回话。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他再瞒着也没用了,大公子见他胆子这般小,怕是也不能收他当下人。
文六叹气,道:“我来的晚,这些也都是听村里老人说的。”
“在十多年前,文老爷的弟弟突然发疯,杀了村子里好几个人,被发现的时候,他全身都是血迹。”
“村里死了人,这可是大事。村长说将这人送官,但是死者家属不同意,说什么也要对方一命抵一命,还有的人不满意,想要他妻儿也死。”
当时场面混乱极了,满地都是血迹,这些死掉的人里,有不少人甚至是他的好友。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友,他疯了。
外出的妻儿回来,妻子抱着年幼的孩子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丈夫被带走。
“没多久,村里大旱,有人说,是因着文家人造孽,得罪了老天爷,得用有罪之人祭天才行。”
村里人人都这样说,村长没办法,只能将瘦的皮包骨的杀人犯送上了山,祭祀山神。
当夜,就下了一场毛毛雨。
村里人大喜过望,都以为这场灾难因着杀人犯死了而过去了,却不想第二天又是艳阳天,昨日下雨的痕迹全部消失了。
村里人将目光放向了文家,逼着文家出人祭祀山神。
文家当时只有文长青和文长松两兄弟和妻儿。杀人犯便是文长松,而文长青就是文老爷。
文长青当然不肯,但文长松剩下的妻儿却被带走了。
娘俩要被带去祭祀,母亲哭喊着让他们放过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去。兴许是女人的母爱感动了在场的人,最后被带走的只有女人。
自此,文长松家只剩下一个幼子,名为文平义。
可是,这最后的血脉,在第二年的时候,也没了。
说到这里,苏子烨已经全明白了,甚至琳琅都猜测出几分真相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