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过去的誓言就像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是啊,光阴已经改变了我们,我们又何尝不是那段故事里最迷惘的人呢?
不知不觉,姜瑶已经唱起了张敬轩的《断点》:
每当我闭上眼我总是可以看见,死心的诺言全部都会实现,我吻过你的脸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我还是祝福你过得好一点……
姜瑶动情的歌声很快吸引来不少人围观。
而相比一个业余水准的歌手,张雪松的基本功绝对算得上专业。
“下一位,谁来?”
“我。”李曼文举手说,好引起张雪松的注意。“你会弹牛奶咖啡的《旅客》吗?”
“噢,这个好。你唱吧!”说着,张雪松前奏一起,李曼文柔软的歌声立刻惊艳全场,所有人都入神的听着:
走着走着,天就慢慢亮了,仿佛来过这地方,仰着脸的老人,微笑的看着我,小声说,我记得你……
本来,我以为我会听得忘乎所以,可没想到,当夏菡不经意间经过这里时,尤其她那种孤零零一个瘦弱的身形,让我瞬间抽离出来,像是她手中牵线的风筝一样跟了上去。
在暖水房旁的户外乒乓球场,夏菡停了下来。
她早就知道我跟在她身后。
当我走到她跟前时,她依旧背对着我。但我能看见她的身体在有节奏的颤抖。她在默默哭泣。
我立刻转到她正面,以验证我的猜测。她果然在哭,眼里都是豆大的泪珠,表情痛苦不堪,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你怎么了?”我紧紧攥住她双肩说。
我们那样深情注视着对方。那一刻,我们好像坐在弯弯的月亮上,游走于美妙星空。莫名其妙的,我们就想发自肺腑的笑。然后,她一下子扑进我怀里。我像是对待婴儿般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怎么了你?”
“我们吵架了。”
“谁?”
“我和高健柏。”听到这里,我立刻推开她,心里一片混乱。想她原来不是因为我,而是她和那个高健柏。可她为什么不去找高健柏,而是扑进我怀里寻求安慰呢?
“怎么了?你不想听?那我走就是了。”我想她心里清楚我是喜欢她的,自然会关心她的一切,即便那些与自己完全无关。而我又怎么能当作若无其事呢?可我真的不该听,因为我和李曼文已经很快乐,而夏菡也有了自己的快乐,我们都不能奢求太多。
人一贪婪会出问题的。
“夏菡,”我深情款款叫住她,想和她推心置腹的谈谈。“你知道我最喜欢咱们班谁吗?”
“李曼文。”她不假思索的说。可见她心里有点气我们的事情。
说实话,能和李曼文走在一起,我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我不知道对她的是喜欢,还仅仅是好感。有时候,更觉得我们像是邻家兄妹,可以在一个浴盆里洗澡,可以躺在一起睡觉,甚至可以亲吻抚摸对方,但绝对不是爱情,不能结婚生孩子。
我拼命摇头。
“那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眼前?天边?你没事吧?”
“我清楚的很!”
“可你在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