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应汀忍麻了。
一直到刚刚他耷拉着眼皮快要忍不住痛骂这群不断在他面前说裴煦比不上他的瞎眼怪时,霍应汀突然发现,裴煦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见了。
霍应汀烦躁地扯了扯领子,周围的人瞬间噤声,他也没管那些七七八八面露菜色的人,道了声失陪就离开了。
“霍总这是怎么了?”
“生气了?”
“不能吧?我们刚刚不是在说裴煦么?”
“总不可能是因为裴煦才生气的吧?”
周围一群人嘲笑:“你真是异想天开!他俩要是有这交情光凭我们刚说的那几句就够断送往后的所有合作了。”
“我估摸着霍总是喝多了,你瞧他脖子红的。”
“我看也是这样。”
“散了散了吧,别在人醉头上找不痛快。”
霍应汀在场内转了一圈都没看到裴煦,他眉头皱起,会场内不允许用手机,要找个人都麻烦。
裴煦不在他视线之内他就感到烦躁。
不过巧的是贺闻冬被自己被迫来参加峰会的败家弟弟拉过来,两个人一起叫住了霍应汀。
“霍总。”
这种场合下,不管私下多熟都会保持距离,因而贺闻冬叫的是“霍总”。
霍应汀脚步一顿:“贺总。”
贺闻冬看了眼周围若有若无打探的目光,笑着东扯西扯了几句,然后被霍应汀告罄的耐心打断。
他低声:“到底什么事。”
贺闻冬轻咳了一声,瞥向自己的倒霉弟弟,同样压低声音,只出声不动嘴:“你让我把你带过来找应汀倒是说话啊!?”
贺重春被他哥怼到前面,硬着头皮小声开口:“汀哥,你知道北城吕家那个也来了吗?”
霍应汀想了两秒,只想到吕家那个是个花边新闻缠身男女不忌的混账,但他不知道吕谨言有什么值得贺重春这么急的:“所以?”
“我刚看到他去找裴煦了!两人往露台去了,你说裴哥是不是要和吕家联手——”
贺重春话还没说完,霍应汀就呼吸一滞,随即转身,大步朝露台而去。
贺重春呆了一秒,看他哥,有些奇怪:“哥,他这么气势汹汹的,怎么这么像去捉奸啊?”
贺闻冬也是才知道裴煦被吕谨言缠上了,心里有些急,带着他弟往露台走去,边走边警告地睨了一眼贺重春:“要不是现在人多眼杂我就扇你了。”
贺重春埋头:“呜。”
霍应汀刚走到露台入口,就听到裴煦彻寒地说了一句“你想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