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开始在心里思考。
霍应汀其实也早就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他的了。
那要不要让霍应汀也离他远一点呢,毕竟他这些年都和这些词绑在一起,他不在意、也不澄清,似乎自己就是这个模样的。
但霍应汀磊落又干净,和他不一样。
车里光线很暗,只有每隔几秒路过的路灯会让裴煦身上笼罩暖暖的一层暖暖的光。
霍应汀不知道裴煦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安安静静地样子让人心里软软的,于是不自觉也笑了。
裴煦余光看到他唇角的笑,心中一动。
有个人能够因自己而笑原来是这样的体验。
那么干净纯粹。
那一瞬间,裴煦心里因为洛康那些话而产生的暴虐都被压下。
裴煦自私地想,干嘛要把人推开?
这可是他走了这么多年遇到的第一个这么有意思的人,是他反反复复试探了这么多次才鼓起勇气交到的朋友。
只是做朋友而已,只要把他和自己的事分开不就好了?
说不定这就是老天在最后一段路上给他的安慰奖呢?
裴煦把自己说服了,不再想,而是偏头看霍应汀,轻轻启唇。
“你今天很怪诶。”
“怎、怎么了。”
霍应汀心里有鬼,忍不住整个人往后靠。
“不好玩儿了也不是,也好玩儿,就是和平时不太一样。”裴煦喝了点酒,多少还是有点亢奋的,凑近了霍应汀,盯着他的脸问,“让利奥带我消愁,来了又不进来,霍应汀,这么怕我生气?”
太近了。
霍应汀继续往后躲。
“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