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想问的?”裴煦转头问他。
他知道霍应汀一定很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也知道躲不过被他问的这一天,裴煦一直在祈祷这天越晚来越好,免得霍应汀真的看透他是个什么人之后会觉得他是个疯子而真的和他分道扬镳。
虽然知道以霍应汀的人品大概不会这样,裴煦私心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但当霍应汀真的什么都不问了,他又感觉到似有似无的紧张来。
像是在被等待行刑的人,煎熬无比。
霍应汀沉默了一会儿,在风里偏头:“能猜到些。”
如果他是裴煦,他只会不择手段让一切更疯狂。
“因为怕我不高兴,所以不问?”
霍应汀笑笑,不置可否,换了种说法:“是因为相信你,所以觉得没必要问。”
既然你想做,那我都会支持。
裴煦发现霍应汀只是来了十分钟,他三四天来压抑到快要触底反弹的紧绷心情就慢慢地放松下来。
对裴煦来说,“相信你”比“怕你不高兴”更让他能感受到安心。
这个人太懂他,也太会安慰人了。
“有考虑过去考心理医生资格证吗?”
霍应汀忽然捂着脸笑出声:“裴煦,我一个小时之前才对leo说过这句话,我发现我俩真是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裴煦压住因为某几个字眼乱跳的心脏,无奈道,“那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霍应汀还在笑:“噗哈哈哈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裴煦在心里嘲讽这个文盲,说了句“本来就是”,但转过的脸却开始发烫。
两人坐了一会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有可能是阳光太好了,也有可能是身边的人让他感到安心,裴煦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霍应汀。”
他忽然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