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海岸上打过来一束强烈的光,霍应汀偏了偏头,迎着强光眯着眼睛看去。
华国人。
他冷笑了一声,问:“吕谨言的狗?”
那站在海岸上的华国人顿时被激怒了:“你他妈——”
霍应汀浑身都湿透了,估计是被他们弄过来的时候被海水打湿的,碰上夜晚低温的陆风,霍应汀的嗓子已经微哑。
狼狈,却不畏惧。
他说“看来我猜对了。”
“吕谨言开了什么条件给裴煦?”霍应汀淡淡,目光锐利,“要我放过吕家?要裴氏?还是要我的命?”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那人往前走了一步,直直把灯光射在霍应汀眼睛上,“华国境内凭你手眼通天,出了境你还以为自己是太子爷?我告诉你,你就乖乖在这儿等死,如果少爷的事情办得顺利,说不定能发发慈悲不让你喂鲨鱼,给你留个全尸!”
霍应汀的眼睛被强光刺得什么都看不清,他脸色猛得沉下来:“告诉你的主子,乱咬人可以,敢动裴煦,就算我死在这里,霍家也不会放过他。”
“由不得你!”
哗啦——
浪潮似乎在一瞬间变大,白色起沫的浪花拍打上礁石,霍应汀的裤管和鞋子被再次打湿。
他垂眸。
开始涨潮了。
华国。
昨天裴煦和贺闻冬几人商讨到很晚,直接在贺闻冬家住下了。
贺闻冬心里不安,六点零五分的时候推开裴煦的房门,却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唯有满屋烟味。
以及床头柜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灰和烟头。
贺闻冬站在原地,似乎觉得裴煦连夜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忍不住地担心。
嗡嗡。
手机来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