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淮的视线在她的指尖停滞了片刻,问:“怎么了?”
舒知意舔了舔发干的唇角,把问题拐了个弯:“民宿的人,知道我们是——”
她压低声音,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新婚吗?”
“没有,怕你不习惯只说是男女朋友。”
江栩淮目光沉静,整个人松散地往后靠,眼角噙着淡淡笑意,“但是知意——”
他刻意停顿了几秒后,又徐徐启唇,像是随口一句。
“我只定了一张床。”
话音落地。
舒知意本能地抬头和他对视,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似踩空了楼梯,心头忽地发紧,耳根不自禁地染上热意。
车内的气氛染上些难言的微醺。
少顷,她慢慢坐直,轻轻地点头,应声道:“嗯,我没问题,我们本来也该睡一张床,这当然没什么问题。”
话里的语气笃定。
但声线却越发细小,没什么底气,有些虚张声势地意味。
正当她思绪乱飘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忽地被男人捉住。
江栩淮挠了挠舒知意的手心,喉结因低笑轻微地震动,他盯着她的脸看:“骗你的,两个房间。”
然后十指紧扣,又变成了他最喜欢的牵手方式,声线低沉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氤氲而起的雾气,蛊惑人心。
意有所指,目光温热地给下承诺。
“我会慢慢等。”
“等到你愿意的那天。”
—
民宿是栋两层小洋房,微水泥墙面上挂着几串捕梦网,羽毛随着风来回晃动。
独立的小院里随意放着两把木藤摇椅,石头矮墙上缠绕着青色藤蔓,旁边立着一棵橘子树,长得很高,望眼而去橙色缀满绿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