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又一圈,涟漪荡了开来。
她又活了过来。
江栩淮停留在她额角的那只手掌张开,大拇指微微下扣,掐住了她的脖子。
虚虚地环紧,其实留了很多的缝隙。
舒知意仍旧感到窒息,奇怪的是印象中窒息应该是痛苦的,但她只觉酥麻,那是她从未体会到的感受。
没由来地,没有闭合唇缝缓缓地开始颤抖。
顺着四肢百骸,爬向全身。
此刻的她是被掐住命脉的小鱼,需要能够让她活下的水源。
仅仅战栗了几秒就被人按下。
江栩淮拎起衣领利落地脱掉短袖,而后俯身和她接吻。
两人唇腔之间严丝合缝,他熟稔地用舌尖顶她的上颚,仿若含着一颗果冻般舔舐她。
一下又一下,一厘又一厘。
“呜……”
余留的酒精醇香在潮湿中交缠、混合,升腾成欢愉的呜咽声,寸寸往脊背上匍匐。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数不清到底是多少个分秒而过。
一簇白烟燃放,舒知意绷直的脚趾垂落而下,没有落地,转而被男人握在手心搓捻。
他拥着绵软的她,哑声低语:“舒服么?”
“宝宝。”
舒知意缓了好一会没说话,江栩淮也不急,只是低头吻她的鼻尖、唇角、额头、手心……
还有好多好多处的湿漉水汽。
被他亲得越来越乏力,舒知意垂下眼凝滞了片刻目光,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无声地蜷紧指尖。
她忽地弯下腰,气息往下洒。
手才堪堪握住,嘴唇只差一点的距离碰上。
倏地。
后颈皮肤被江栩淮捏住,然后往上捞,他沉了眉目摇头:“知知,不用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