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疯狂又悸动,就这样持续了一整夜。
碎光沾着橙色凝滞在舒知意的脸颊一侧,她无力地抬起指尖,虚虚地描摹着那点光影。
下一秒,下巴就被后面的人箍着往后转。
视线挪动,直到撞到他澄澈沉沉的目光,无声地交融。江栩淮低下头再次亲吻她的唇角:“等到了。”
舒知意轻轻地“嗯?”
“你和朝阳一同存在。”
这不是江栩淮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十四年,做了无数场。
梦中的画卷被描绘,模糊了脸庞的女孩和日出一同存在。
或许她就是朝阳,又或者朝阳就是她。
无法说清。
总之,那画面是美好至极的。
他靠着虚无缥缈的梦不断往前走,走了很久,走得很累。
抛弃了骄傲,隐藏了怯懦。
等,长久地等。
如今梦醒了,确实是如往常般喝酒了,却也还是见到了梦里的人,甚至就拥靠在他的怀里。
这一刻,他无法用言语描述。
心脏震动时。
舒知意忽地把额头往前倾,小力地抵了抵他的胸膛,像是撒娇又像是肯定。
给他的不真切感画上句号。
也结束了那微弱的恐慌:
她说:“从此——”
“我们的日子里便只有这样的日出。”
……
另一边,辛梨的别墅里。
玩得疲倦的众人瘫倒在沙发上,不约而同地,在太阳刚刚冒出头的刹那。
刷到了一条朋友圈。
是几个小时前抱着舒知意离开的江栩淮发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