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淮慢慢低下眼眸,看清她的表情后他眉梢噙笑,问:“生气了?”
“没有。”
话是这样说,做出来的举动却和言语完全相反。
舒知意闷哼一声,皱着眉拍开他的手掌。
显然是气得不行。
江栩淮没出声,视线在她的发顶停留了须臾。
一时间。
闭塞的空气里没有一点动静,显得空旷寂然。
没得到回应,舒知意有些不适应,加上静谧之下人会不自觉地感到心虚。
她小幅度地抬头想悄悄观察他的神情。
却在下一秒,听到异常清晰的声响——
“咔嗒”一下。
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舒知意反应慢半拍,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动作不疾不徐地抽出腰间的皮带,放进掌间。
骨节分明又纤长的手指徐缓地摩挲皮质表面,一下又一下,沾着意味不明的危险气息。
她不明白他要干嘛,慌乱地往后退。
对比之下,他却有种游刃有余的沉着,眯着眼不错开地和她对视。
一个进,一个退。
直到,舒知意的手心再次戳碰到书桌的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蓦地瑟缩。
抖了抖睫毛,她声线发颤。
“你要……”
“做什么”三个字还没问出口。
忽然听到他压着低笑启唇:“生气的话——”
江栩淮先是帮她把散落的碎发整理别到耳后,然后折叠腰带,扯着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几圈之后完全束紧。
头顶的灯束在皮面上折射出淡淡的光影,映在他凸起的青筋上,交错着,覆上一层欲色。
全程他薄薄的眼皮一直抬着和她目光交汇,唇角扯起的弧度淡然懒散,像是一种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