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兵卒在城下呼喝着。
宛城城头上的曹军守军脸色发白。
『不要怕他们!他们敢上来,就给我狠狠的打!』宛城守将挥舞着战刀,试图鼓舞士气,『杀退他们!他们没有多少人!我们守城,他们攻城,我们有优势!有优势!』
庞山民看着城头上那守将来回奔走,大声疾呼的模样,微微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护卫,『潜藏的地道口找到了么?』
护卫点了点头,回答道:『找到了……只是太久没有维护,中间有一段坍塌了一些,正在组织人手开挖。』
『坍塌?』庞山民微微皱眉,『在那一段?』
护卫从用刀鞘在地上几下画了一个示意图,『在地道第三个拐弯处,往前十余步……』
庞山民闭眼思索了一下,忽然脸上多了一分的怒色,『那是庞氏的酒楼之处……』
要开挖地道,又要避开人员耳目,当然需要寻找一些可以支撑,转运,甚至是通风透气的地方,所以在宛城之中,庞氏的商铺和酒楼就自然成为最好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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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是掩饰得再好,也难逃兵灾。
或许是被曹军烧了,或许是因为怕被发现,留守的人自己毁了。
『多派些人手,』庞山民说道,『此外,要多架木板梁柱,坍塌过的地方很容易再次坍塌……要小心……』
护卫领命去了。
庞山民皱眉看着城头,然后转头对黄忠说道:『若是地道不成,就只能走水道了。』
黄忠笑了笑,『无妨。我看着城中守兵,面有饥色,衣甲不全,风吹袍乱,瘦骨嶙峋,真要两条道都走不成,便是直接攻城,也不是难事。』
黄忠说得倒不是大话,他带领校刀手,不仅是人彪悍,兵甲也是精致,最为关键的是技能强。
之前黄忠在宛城,不像是历史上那样为了孩子的病四处奔波求医找药,无心兵事,到了年龄大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混饭吃的小都尉。当下的黄忠去了心事,又是壮年,不管是筋骨还是精力,都是旺盛。若是其他城池,黄忠倒也不会说这话,可是这是宛城啊,黄忠和他的校刀手,宛城上下,那个地方易守难攻,那个地方容易突破,那个地方有藏兵洞,那个地方有钉板陷阱,都是了如指掌。
真要强攻,黄忠也能轻易找到一些守军纰漏,然后寻机登城。
庞山民点了点头。
能通过之前留下来的地道水道进攻,就没有必要强攻。
不过庞山民还是下令让兵卒往城下再次劝降。
庞山民内心还是希望能够尽量少动刀枪,少些死伤的。
黄忠见状,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作为将领,他知道,劝降归劝降,但要想劝降成功,就要把敌人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击碎。
夜间。
浑身上下都是泥土的护卫,前来禀报,地道打通了。
虽然说坍塌的地段还是很狭窄,但是可以通人了,直接可以抵达城内。
庞山民听闻,并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让人持了听筒,慢慢的再走一遍地道,监听城内沿途有没有曹军埋伏,尤其是在出口之处,更是让人仔细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