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哪里肯松手,嘴里一连声的说:“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呢?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这女人听身后的人这样说,顿时不挣扎了,一迭声的说道:“等一下!你放手!我没有想自杀啊!你干嘛!”
“啊!”
邢修急忙的放开手,这女人翻过身看着以为自己要跳崖的莽撞鬼,两人都是一愣。女人没想到救自己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还长得十分精神。邢修没想到自己以为要自杀的人竟然有过一面之缘,就是那个在殡仪馆里面说她不叫李明月而是叫冯欢的女子。
邢修顿时尴尬了起来,起身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问:“你没事吧?”
这女的刚刚是被惊吓了一下,身体倒在邢修身上,没什么事,她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说:“我没事。”
这个也不知道到底是叫李明月还是冯欢的女人看起来有二十六七岁,身材高挑,眼睛大大的,脸庞稍微有点圆,发质很好,蹙眉或者转头的瞬间总是有点和赵灿儿相像。因为误会了人家,邢修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开车下山,你下山的话,我带你一段。”
这个女人本来要拒绝,可是听到车里播放的《EndOfAJourney》,再次看了邢修一眼,点了下头。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邢修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大早上的要去山上,还站在那么陡峭的山崖边上,只是将音乐的单曲循环模式换成了随机播放。
车子的挡风玻璃那里放着一本《国际法》的书,女人看了一眼,眼角将邢修又瞥了一下,而后看向了前方。
到了山下后,这个女人让邢修将她放在公交车站那里,在她下车的时候,邢修再次说了对不起,而这女人没回应就走了。邢修看着她走了很远,还是觉得她有些像赵灿儿。
执念太深忘不掉也不想忘,可是生活要继续,一个人不能再次踏进同样的河流,河流不是那条河流,这个人也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
今天的自己还是昨天的自己吗?
艺术不会解决问题只会激发问题,听着音乐让人思维更加的此起彼伏,或许作用就在于联系相互矛盾答案之间的张力。
邢修加入保安公司后给管人事的头包了两条烟,请领导分岗位的时候照顾一下,将自己分到岭南大学去。事情本来已经成了,就在大家整装待发的时候,九号门小区那边却出了事,公司紧急调遣了十个二十五岁以下的青壮到那边顶岗,邢修就在其列。
半路上邢修听大家伙议论得知,九号门那边属于富人聚集地,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各项服务都跟得上,当然收费也略高。保安公司这边一般是参差划分人员的,就是老幼结合,每个班组有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也分几个年轻一点的,这样的话比例均匀,美其名曰老帮带,老的见多识广,少的年轻力壮,正好互通有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恰好就出事了。昨晚有个贼翻墙进到了九号院,从窗户进到一户人家屋里行窃。这贼倒是专业,他从屋里家具上附着的灰尘厚度揣测出这应该很久没人来住过了,于是不疾不徐的在屋里找来找去,一来二去竟然肚子饿了,于是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从冰箱里拿出了食物吃喝了起来。
吃饱喝足,这贼竟然还不走,觉得卧室里的床太大太软太舒服了,他就替主人躺了一会。这一睡,就是早上十点。
天色大亮,贼一看坏了,总不能在这再待到晚上,想来想去的,反正也没有偷到什么,就大摇大摆的走户门出来,径直的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关键大门口是有门禁的,这贼百密一疏,刷不了门禁,出不去了,但是他临危不惧,说自己的门禁丢了。当时在前面大门口执勤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保安,心眼多一些,顺嘴就问那你住那幢哪层哪户?
贼哪里说得清?他胡乱指了一下,趁机翻过栏杆撒脚就跑。这个四十来岁的保安赶紧就撵,可他气喘吁吁的根本追不上这个腿脚麻溜的贼,就在他望“贼”兴叹的时候,贼得意忘形,也是慌张没注意,跑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汽车给撞了。
贼到底是没跑得了,可是业主们将保安抓贼的过程看在了眼里,认为这保安根本就没有抓贼的能力,感觉自己付的那些费用没有购买到应得的那份安全,于是就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