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儿眼睛湿润,显然是哭过一场,她看向一边的苏阮阮。
苏夫人顺着视线看过去。
眼神温静的苏阮阮靠在顾锦洲怀里,男人身形修长落拓,贵不可言,冷漠到极致的黑色瞳孔充满了上位者的愠怒,宛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众人头顶,残忍冷酷地割裂着他们紧绷的神经。
难道是顾锦洲打的人?!
苏夫人敛着怒意,好声好气地问:“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苏晟尧心疼苏澜儿,但他的语气愤怒居多,“丁姨骂阮阮小贱妇。”
苏澜儿捂着自己肿胀的脸,小声说:“丁姨她已经知道错了。”
苏夫人不敢置信地看向丁姨,“你疯了吧?你眼睛长在天上了,敢骂我的亲女儿!”
丁姨跪在地上,哪里还有先前色厉内荏的模样,一整个就像惊慌待宰的肥老鼠,额头都磕出血了。
苏阮阮垂眸不看。
顾锦洲眼神波澜不惊,倨傲矜贵,脸上的情绪干干净净没有内容。他的那颗心,早就被惊心动魄的股市和腥风血雨的商战锤炼得坚如磐石,没有人能够动摇丝毫。
“看样子,你们苏家是执意要保全她了。”
苏朝胜连忙摇头,“顾总千万别误会,我们苏家养不起她这种刁奴,今晚我就把她赶走!”
“不行!”
苏澜儿扑过去抱住了丁姨,泪眼婆娑,“她照顾我二十多年,相当于我半个亲人,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把她赶走!”
苏朝胜:“……”
苏晟尧:“……”
他们不明白苏澜儿在干什么。
苏夫人也觉得有些心累。
她看向落落大方,不争不抢,拯救苏家于水火的亲女儿苏阮阮。
又看了看像个颠婆,不分青红皂白,一心维护欺主刁仆的苏澜儿。
澜儿无论气质还是心性,似乎都差了阮阮一截。
苏澜儿见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她恨恨的闭上眼,晕了过去。
“澜儿!”
“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