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起于蓉蓉那张脸时,冯卓便忍不住的厌恶,甚至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可就算想跑,他现在也没这个能力。
冯卓想到这里,气的一拳锤到了墙上,然后下一秒眼泪滑落,他捂着拳头痛的龇牙咧嘴。
第二天。
宁美玲把早饭放到桌子上,冲着冯卓屋门敲了敲。
“卓卓,妈把早饭放到桌子上了,一个鸡蛋一碗稀饭,你记得起床后吃了。”
可是屋子里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奇了怪了,昨儿相亲回来一句话不说到到现在……”
宁美玲嘀咕着,正要走时,冯卓把房门打开了。
“妈,我决定跟于蓉蓉结婚了。”
冯卓答应结婚是好事儿,但宁美玲打量着儿子灰败沧桑的脸色,还有说话时奇怪的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高兴的意思。
宁美玲早年是钢铁厂的车间工人,结识于主任后,当场了厂里会计。
这是个精明了一辈子的女人,虽然溺爱自己的独子,但脑子一直是清醒的。
宁美玲:“卓卓,发生什么事儿了跟妈说,妈也不是非得逼你结婚,不喜欢咱就换,早就跟你说过,只要你愿意,女人多的是。”
冯卓痛苦的低下头,“妈你就别问了,我知道我这些年来不怎么规矩,但该我负责的事儿,我身为男人也不会逃跑。”
况且流氓罪可不是逃跑就能解决的,他不想结婚,更加不想进监狱。
“什么该你负责事儿?我不是说了没有逼你……是不是昨天你建的那个于蓉蓉有什么问题?”
“卓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跟妈说,妈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你说来我听说,说不定还有解决的余地。”
冯卓捂着脸,遮挡住眼角的眼泪,在宁美玲一句句的追问下,心房终于被击溃。
“妈,我犯错了!”
随后,冯卓将自己跟于蓉蓉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一开始宁美玲还十分气恼,可等冯卓说完,宁美玲已经皱起了眉。
“这事儿不太对。”宁美玲琢磨着说,“没听说过谁家相亲,女同志自己要求喝酒,而且你说,你刚醒,就有人立刻去了偏僻的水坝下面?”
“对,那地方很偏僻,唉,可能也是我倒霉。”
宁美玲没有说话。
于蓉蓉这些招数哄哄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冯卓还行,可在她这个老油条眼睛里,听起来就全是破绽。
宁美玲:“这事儿有蹊跷,你别急,先嘴上应承着她说答应结婚,别让她把事情闹大,拖上几天,我找熟人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