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若谷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也绝不是眼前人的对手,站起大喝“住手!”
已是来不及。双方未有仇怨,只是这群眼高于顶的虎卫老爷兵,平日里牛X太久,这回踢铁板上而已,而刘伊也不想乱开杀戒,始终内心警惕怕让梦境影响现实心态。
随手用出魏延的守字诀,但手握神兵,比当初可有底气多了,挥手画一个圆,叮叮当当,围攻的几把刀几乎同时断掉,众人大骇,正欲后退,刘伊已踏步上前,砰!砰!砰!砰!砰!用刀背敲在这五人小臂。
以双方速度差距,包括金若谷在内,都只看见一个残影,战斗就已结束。。几个大汉倒是没倒下,也没像楼钢那么嗷嗷叫,但咬牙咬的青筋直蹦,小臂不自然的弯折明显是断了。盯着圈中间风轻云淡的刘伊,这群人才生出些惧意,刘伊并没给他们什么反应时间,笑着转向金若谷,轻声道:“到你了。”
金若谷连刀都没拔,蹬地后撤,一个后空翻,扭身蹿向后窗,显示出与魁梧身型不相符的灵活。
刘伊长啸一声,后发先至,在金若谷左手手指即将碰到窗口之时,刀身平拍在他此刻蹬地的右小腿迎面骨上,“咔嚓”一声,金若谷向前扑倒,左手食指在窗户上划出一道浅浅痕迹,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小腿的骨头断茬甚至刺破了裤子!
大堂的乱象早已惊动门口守卫,院里呼声不断,刘伊微微闭眼感应,此刻卫所几百铁甲军,已经陆续集结向议事厅包围过来。
厅中没有拔刀的四人也没了冲上来的勇气,看着闭着眼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的刘伊,几人步步后退,却没人敢拔刀。。
走到门前,刘伊回身看着倒地的金若谷,微笑道:“光头,你们真是无知者无畏呀,说你们是废物还不服气。就凭你们这水准,敢在我面前比比划划,不看许仲康的面子,还想活命?你以为我说你目无军纪砍你脑袋是逗你玩呢?”
随后看着面前仅存的四人,笑着道:“刚才你们几个还算冷静,过程中没有出言挑衅,算还有个兵样。我不难为你们,楼钢的伤,再不处理就没命了,你们叫人把这几个废物弄去医治吧。”
几人如遇大赦,行了军礼,叫进几个士兵一起把已经昏迷金若谷和楼钢抬走,其余五人正欲自己离开,刘伊冷哼一声:“让你们走了吗?”
五人愁苦,断臂虽没有楼钢那么血腥,毕竟是骨折,若不是这几位底子过硬,皮糙肉厚,也绝不好过。虎卫豪横惯了,除了面对许褚,整个军中这群人都是鼻孔朝天,哪怕明知道刘伊的手令是真的,也不想被这空降兵指挥,不曾想这空降兵比他们更豪横,说打就打。功夫高的鬼魅一般,毫无反抗之力,此时已是砧板的肉,不知所措。
刘伊也不多话,看着外面包围过来的铁甲军,把许褚的手令展示一圈,朗声道:“以下犯上,斩!鉴于这些废物还有用,我已是开恩。你们又是何故?造反吗?!”
最后一句含着内力爆喝而出,哗啦啦下方阵列一片哗然,前排看到手令的将士,立刻收了兵器,立定行礼,随后由几个铁甲军百夫长把本卫所自己的兵都撤到外围观望——不管这不认识的大爷和虎卫有什么仇,双方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剩下不肯撤走的,都是虎卫。尤其是看到金若谷和楼钢被抬走,这群人持刀在手,红着眼不退。刘伊眼中,面前这几十个武力值在200左右的家伙,随着双方对峙,竟然慢慢凝结出一个新的数字——在这群人上方,浮现出一个淡红色660!
呦呵,难道这是士气?还是我升级了?竟然能看到队伍的战斗力了!不过几十个人凑一起,也才660,小意思小意思,一念至此,刘伊嘴角上扬,冷笑道:“再敢向前者,杀无赦!”
话说完,刘伊不再言语,沉默站在议事厅门口,等待严开归来。对围着他的虎卫来说,这一刻钟相当漫长,甚至那升起的淡红色数字都慢慢消散,再不能凝聚。
日头渐渐西移,风起,刮得营帐外的旗子喇喇作响,场间虎卫虽还保持持刀状态,但最初那种腰背微弓,双眼充血,一弹即发的架势已衰竭,身子都有些僵硬。
身后那五个虎卫队长,看着刘伊不回头,相互悄悄的正了骨,这些技能还是会的,赶不上老大夫,起码不至于落下残疾,刘伊对他们留了手,不像拍金若谷那一下子,骨头茬子都飞出来了,这几位充其量是应力性骨折,而非粉碎性。当然,疼还是相当疼。
远处传来马蹄声,在场众人随之看去,只见两个胖子骑马疾驰而来。在军营前飞身下马,高个的胖子大跨步冲了进来,场中虎卫全部站直身子,收刀敬礼,之前抬走金若谷和楼钢的四个虎卫队长也在队伍中。
屋中五个虎卫队长眼圈一红就要往外冲,刘伊面无表情背对五人重重哼了一声,五人立马站直,随后低下头去。许褚来到刘伊面前,微一抱拳,大声说道:“一流先生,我听严开说了,真是惭愧,这些兔崽子竟然无视我手令,依律当斩!不劳驾你,我亲自来!”
说罢转头,吼道:“把金若谷和楼钢给我拎过来!”抬伤员的四个队长听了,噗通跪倒,高声喊道:“将军!金统领和楼钢已经重伤昏迷,再抬过来怕是不用砍头直接就死掉了!将军开恩啊!”
屋内五人也噗通跪倒:“将军,我等知错,将军开恩啊!”
刘伊看着许褚,嘿嘿冷笑:“仲康,你的兵真不咋样,事已至此,你们自己去抓地藏吧,我和严老板不管了。至于处罚,敢对我动刀的,我都罚过了,你要是做给我看,大可不必,留着这些歪瓜裂枣给你撑场面吧!干啥啥不行,装X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