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祖母。”
韩霜锦总不能说是自己昨天半夜做噩梦了,然后起来吹风把自己给吹感冒了吧?
昨天吐完之后她就有些浑浑噩噩,做了个噩梦还梦到自己彻底被古人同化,不仅对生命视若无物,而且还随意打骂下人,一言不合就把人给发卖了。
她抗拒梦中的自己,那个自己让她陌生,同时让她害怕。
昨日她可以利用规则,将韩庆年和韩庆丰打得血流成河,那下一次呢?她是不是也会沦为规则制度下血淋淋的刽子手?
她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本心?她不知道。
所以韩霜锦才会睡不着起来吹风,不过这副身子实在是太弱了,没想到就吹了一会的风,她就感冒了。
今日起来的时候浑身无力,索性就直接躺在床上起都不想起来了。
“怎会没事呢?你从小便体弱,如今受了冻,定然难受得厉害。”
韩老夫人很生气,转过身就指责昨日守夜的小丫头不上心,没有好好照顾小姐。
“你们退下吧。”
韩霜锦不忍心下人被责骂,这件事本来和他们就没什么关系,是自己吹了风受冻的。
“你啊,总是这般。”
韩老夫人担心她担心得紧,又问:“除了头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祖母。”
韩霜锦乖巧地回答了韩老夫人的话,又问:“韩庆年和韩庆丰呢?”
“打完棍子之后就直接送去官府了。”
韩老夫人一提起这两人就不自觉皱眉,若不是要为韩霜锦立威,她实在不愿意在府中见血。
“辛苦祖母了。”
韩霜锦闻言勉强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日做得对是不对。
“锦儿,你不太对劲。”
韩老夫人看出了她笑容中的勉强,轻声问:“能否告诉祖母,你是否心有顾忌或是疑惑?”
“并非顾忌,也未曾疑惑。”
韩霜锦乖巧摇了摇头,而后轻声说:“但孙儿确实是有点害怕。”
“害怕?是不是昨日见血吓着你了?”
韩老夫人立刻反应过来,到底是养在了深闺中娇滴滴的大小姐,昨天经历了这么多事,能够撑着处理完两人已是不易,后来见血估计是被刺激到了。
“一点…”
韩霜锦弱弱地点了点头,她靠在了韩老夫人怀里,轻轻地说:“祖母,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怎么会呢锦儿,不许这么想!”
韩老夫人心头一颤,轻轻地拍了拍韩霜锦的背,满满的怜惜。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很容易就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