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
韩霜锦毫不犹豫地拒绝:“如今布庄生意红火,进账颇多,待我们将月妩所绣的新花色放出,必定能够风靡整个永州城,孙女手中有银子。”
“你这孩子,你有是你有,这是压岁钱。”
韩老夫人看她要拒绝,连忙按住了她的手:“本来前两日就应该给你了,但年纪大忘记了,这会好不容易想起来,你可不能拒绝祖母。”
“这…不行!”
韩霜锦握住了荷包,这厚度必定是银票,估计还不在少数,说不定是韩老夫人所有的银子,想到这里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沾喜气的事,怎么就不行了?”
韩老夫人故意哼了声,面上不愉。
“您留着,做我的后盾呀。”
韩霜锦轻笑,搂着她的胳膊和她撒娇道:“您现在都给孙女了,那我可就心慌慌了。”
“你呀。”
韩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她是在宽慰自己,当下也不勉强,放着就放心吧,反正韩霜锦知道自己有银子了,有需要应该会来取的。
祖孙俩又说了会话,韩霜锦看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准备去找陈惟书聊聊。
出了院子门,韩霜锦让芍药去叫花月妩,然后就让小厮安排马车了。
韩霜锦坐在马车上,想着接下来要安排的事,她去永乐城肯定要和陈惟书说一下,布庄的生意不能落下,很多事都等着推进。
也不知道他研制纱的进程如何,若非他是家生子,韩霜锦定然不能这么轻易信任他。
还有韩庆年和韩庆丰那收回来的两间铺子,韩霜锦一直做冷处理,也没有立刻马上就把里面的伙计遣退。
一来是那会她病了,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二来是她也不想让韩氏的人觉得她得理不饶人,于是对铺子只好慢慢来。
那两人被送去官府之后被判刑,在南朝,谋害人命这样的罪名可不小,南安帝重视人口,哪怕是谋害未遂也不会轻饶。
虽未判处死刑,但这二十几年的牢他们是坐定了!
他们的子女还跑到韩府上闹事,不用韩霜锦出手,听到此事的韩守直接安排人把他们带走了,听说是送到军队去为朝廷出力了。
韩霜锦对此并未阻止,她知道是长老们看到了她身上的价值,所以才这般帮她。
这个情,她受之无愧。
“东家。”
正想着,韩霜锦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收回了思绪,抬眼一看,是花月妩。
今日的花月妩摒弃了往日的素色装扮,挑了身格外亮丽的锦袍,赫然是韩霜锦去找她那日送的那匹布。
“真漂亮!”
韩霜锦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是应该穿亮丽一点的颜色嘛!
“东家笑话我。”
花月妩如今性格也开朗不少,但听到韩霜锦这么直接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