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但是她感觉到自己沉寂许久的心,此刻正微微泛起波澜,有了些许异样的波动。
整整一个晚上,白惟依的心似是有些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冲撞,满腔的勇气即将要抑制不住,破茧而出。
她迫切的想要去求证些东西。
她紧紧攥着掌心里的手机,在通信录里找到沉慕白的号码,手指颤抖着,毫不犹豫的给他拨了过去。
几乎就在电话铃声响起的下一秒,被瞬间接了起来。
白惟依张了张嘴,喉咙却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千言无语不知从何说起。
两端一阵漫长的沉默,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在她的心上轻轻撩拨。
直到沉慕白用温润声音,说了一声:“惟依,下雪了。”
这长久的安静中,白唯一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那剧烈的跳动声仿佛要冲破胸膛。
就是有一种神奇的预感,她脚步匆匆的走向卧室看向窗外。一眼便看到那个风姿绰约的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静静的伫立在车外。
昏黄的路灯投射下来的光,柔和的洒在他的身上,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白惟依眼睛渐渐变得水蒙蒙的,可是她就是能无比清楚地看到,他带着淡淡的微笑,专心凝望着她的窗口,与她遥遥对视。
再重逢的时刻,心跳比我先认出你。
白惟依把电话挂掉,毫不犹豫的冲出卧室,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去见他。
白仲肖和梅女士坐在客厅闲着无聊看电视,看到她急吼吼的冲出来,梅女士即刻将她叫住。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梅女士便笑的意味不明道:“你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回去换套衣服再出去。”
白惟依微微一愣,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呃……一个毛茸茸的熊猫睡衣,以及一双超级可爱的兔头棉拖鞋。
的确有点不像话。
她如梦初醒般的回到卧室,在衣柜里面搜索了一番,最后将今天刚买的衣服拿出来穿上。
最后她穿着奶呼呼的毛毛外套和短裙,坐在玄关穿她的及膝的长靴,这时梅女士又提醒她别忘了把包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