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小心地打探了着承运宗宗主以及承运宗别的长老脸色。
虽然他敬重宁渊阁下,但宁渊阁下的血脉对于有些人修来说,确实不如何。
方才他们又跪又拜的,纵然宁渊阁下一直在解释认错了人,可若他们恼羞成怒在这里打了起来也不无可能。
承运宗宗主一把鼻涕一把泪:“难道尊者是遭遇了什么大变,才在多年后竟是沦落至此?但以区区黑鼠之身,竟修炼之如今,尊者不愧为真正的皇尊。”
白岚:完了,好像更说不清楚了。
“仙界不与修真界相通,皇尊早已飞升仙界,偌大修真界中,兴许是在下颇有福分,所以勉强与皇尊长得有几分相似。”
谁料,承运宗宗主一听这话,眼亮得跟明晃晃的灯笼一样。
“对!对对对,果然就是尊者,连说话推脱的方式都一模一样。”看似谦虚又敬畏,实则一听,莫名带着几分肆意随性,还有几分藏不住的张狂。
宗主连忙复述了一遍倒背如流的《皇尊录》:“万道本殊途同归,缘何不能齐修?在下虽然比在座诸位修得更多更好又侥幸没死,不过运气好罢了,这铲除魔修的大任还是得交给专修一道,修为稳固的前辈们来才行。”
这段记录出自魔修横行时,仙道聚在一起讨论如何铲除作恶魔修。当时皇尊年少,加上天赋太高,在场不少德高望重的大能想打压皇尊气焰,故意说他心太乱,当心灵气相冲而死。
皇尊笑眯眯回了他们一段。
十分谦虚有礼,就是听着总觉得不太舒服。
见解释不清,宁渊无奈放弃,不过好处就在之后无论安排承运宗做什么事都无比顺利。
掐算着云曜出关时间,宁渊离开承运宗时,还是没忍住好奇,提出想看看皇尊的画像。
先前连老银狼想看画像留影都不允的承运宗宗主这次无比爽快,二话不说带着宁渊前往藏宝阁。
画卷虽然精心保存,但时隔太久,画布早已泛黄,笔画模糊,连脸也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出点轮廓。
但就是这残留的寥寥几笔,一个气质斐然,温文儒雅的翩翩君子形象跃然纸上。
宁渊呼吸微顿。
一旁的宗主道:“人有千面,或相似或不同,但气质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的。小的看了尊者画像已有几千年,绝不会认错一手开辟自家道途的老祖宗。”
“宗主,你所说的《皇尊录》可否能借我一看?”
这《皇尊录》乃是当年皇尊飞升后,有修士收集整理的,大多记载皇尊为俗人俗世,修士修真界所作贡献,其中不乏皇尊身世来历,一共四百余卷。
可惜这么多年下来,仅剩半卷还在,这半卷记载的是一些旁人所记录的皇尊言行。
云曜一出关,就看见守在外面的宁渊。
“感觉怎样?”
云曜避开宁渊目光,点了点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