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吃了早饭,夫妻二人穿戴整齐,带好要备的节礼就去了东昌侯府。
如今席爵的东昌侯爷是秦书念的大哥,他们俩刚一进门,大哥就笑着出来迎接了。
要说东昌侯府与宁远侯府都是侯府,本也不差什么,在当年大秦氏嫁与顾偃开,那也是门当户对。可惜就可惜在大秦氏去世没多久,东昌侯爷与夫人没多久都相继去世,虽然有嫡子席爵,可他在朝中无官无职,空有虚名而已,这样一座热闹的侯府就迅速的落寞下来。
若只是单纯的落寞还不算,这一家子人依然保持着从前的习惯,一应花销如流水般。本来小秦氏就被体弱多病又子嗣艰难的大秦氏连累得名声不好,难以说亲,又加上这如筛子般四处漏风的侯府,根本出不起一份体面嫁妆,她的好大哥这才把她打包起来塞到了宁远侯府去。
这样一来省了一份嫁妆不说,搭上有实权的宁远侯对于整个东昌侯府来说也是美事。
这一屋子的人各个心怀暗鬼,凑在一块都笑得如菩萨佛陀般,吃完了饭,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放顾偃开二人归家。
马车在路上停停走走,虽然仆从们驾马技术已经十分高超,但车厢依然微微摇晃,这让秦书念有点晕车。
【系统我不行了,脑浆子都要给我摇晕了,啊不行不行,我想吐,我中午吃的清蒸鲈鱼,我想吐……】
车厢中并不拥挤,夫妻二人一左一右各坐一边,可一旦摇晃起来难免碰到。顾偃开本来坐在车中闭目养神,在不小心碰到秦书念的手时,一下子被她冰到,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她有些惨白的脸色。
顾偃开在心中叹了口气,感叹自己的心软,就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我靠他碰我,更想吐了更想吐了】
“无事”,秦书念朝顾偃开虚弱一笑,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有劳侯爷记挂,只是没睡好,一时坐车有些晕了。”
晕车而已,顾偃开放下了心,他刚才还以为小秦氏与她姐姐一样,都是体弱多病的,要真是如此,保不准他过几年就要四娶了。
可这边松了一口气,想起小秦氏抽回的手,顾偃开又有些不悦。
她不想与我肢体接触,难道真的把我当成姐夫了?
可她刚才说昨夜没睡好,看来昨夜她也是假装睡熟,其实与我一样失眠,是不是又自苦了一整夜呢?
忙了一天,今天夫妻二人终于早早歇息了。
顾偃开没有找借口离开,但是看着已然宽衣躺下,没有任何越轨举动的妻子,他觉得今晚又要失眠。
他一心惦念发妻是没错,娶她的妹妹做续弦也是迫于无奈,可小秦氏已然嫁给他,却在成婚后依然当他是姐夫,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搞得好像……他在为发妻守身似的。这真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哪怕是发妻在世时,他房中也有几名妾室,夫妻情爱什么的,放在心中不就好了,又何必拘泥于肉体呢!
想到此,顾偃开这几天的迷惑随之而解,心中豁然开朗,他一把拉过刚要睡着的秦书念,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侯爷?”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仍然心系你大姐姐,但我既然已经娶了你,也需要对你负责才行,不然将来到九泉之下也难有颜面再见你大姐姐。”
“啊?”
“你放心,我既然成为了你的夫君,就不会让你平白的守活寡,我会将书雁放在心底,也会给予你作为妻子的尊重,你不必自怨自艾,今晚过后,你就是我的人,也是整个宁远侯府真真正正、独一无二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