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念醒的时候跟被卡车碾过一般,浑身上下疼的厉害。
她轻轻动了下,就感受到从身上传来的热量。
这是她醒来第一次见顾偃开还在,他早就醒了,只是光裸着身体紧紧抱着她。
“侯爷怎么在……”
话说一半,想到昨夜惨状的秦书念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一遍一遍的让她叫他,秦书念从侯爷到姐夫叫了千百遍,直到现在嗓音还沙哑着呢。
见她这个反应,顾偃开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一时有些不自在。但看见了小秦氏害羞的样子,又想到昨夜虽然只一次,却畅快至极堪称极乐的房事,突然觉得极其满意这个新的妻子,于是拍了拍她,宽慰道:“你我夫妻之间不必害羞,你年岁小,不知房中之事就是如此,今后为夫会让你慢慢知道其中乐趣的。”
秦书念忍着想吐的心点了点头,在感觉到下面有东西顶着她之后连忙叫人进来服侍她梳洗去了。
这边泡上澡,秦书念点开了道具商城,看着左上角的天变成了天,将刚刚购买的避孕药扔进了嘴里。
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单纯这样也不行,如果她这样频繁的行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怕府内府外都要传言她同大秦氏一样,子嗣艰难了。
顾偃开今日休沐,先是照常打拳,后又去看了大郎二郎,夸奖小秦氏将两个孩子都照顾的很好,正好说到这里,从东厢房回正屋的时候,秦书念就对着顾偃开深深行了一礼。
“怎么了这是?”
“侯爷,我有一个想法,想求侯爷予我喝避子汤。”
此话一出,全屋寂静,顾偃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随后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
“无知妇人!你在说些什么!”
“侯爷消气,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实在是有缘由的。”
“放肆!你既然嫁进我宁远侯府为妇,不想着为主君开枝散叶,竟然……竟然能说出如此悖逆之言!是量着我会因为你是新妇,或是因为与你大姐姐的情分,不会休了你吗!”
“侯爷!”
秦书念脆声将他打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啪嗒啪嗒掉眼泪。
顾偃开见此,心中的火气泻了三分,但还是震惊不已,未等开口训斥,就听秦书念哽咽着说道:“侯爷打量着我是为了什么?为我自己吗?谁人不想有个亲生的孩子。可是……可是大郎是个体弱的,二郎又年幼,家里把我嫁过来,侯爷把我娶过来无非是托付中馈,照料孩子。
可这是宁远侯府啊,我一介年幼新妇,既要从两位弟妹手中收回权力,重新掌管整个侯府的中馈,把大房正头娘子的侯爵夫人做派立起来,又要照顾大郎二郎,尤其是二郎……他还那么小,我是想拿他当做我亲生孩子的,这个时候……最起码两年内,我实在不适合怀孕。”
秦书念说完,见顾偃开明悟又愧疚的表情,又羞涩的补上一句:“何况侯爷还……还总是那样,我当然担心,所以才急着与侯爷说这些。”
顾偃开长叹一口气,将秦书念扶了起来,又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是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书……书念,我知道你的心了,是我宁远侯府误了你,是我顾偃开误了你,今后你我举案齐眉,我们好好过日子。至于那药……不若我派人去找,一定以不伤身体为先,若是伤身,还是不要服了。”
“侯爷放心,我也是这样想的。至于那药,侯爷还是不用插手了,毕竟是妇人吃的,我叫秋灵秘密寻一些,除了我们屋里的人,不叫任何人知道。”
顾偃开说自己派人找,打得就是不想叫小秦氏她娘家知道的意思,如今见她如此懂事,不由得打心眼里满意。
这个新妇,真是娶对了。
既能掌管内宅大小事宜,又能体面出门外交,床上娇嫩可口,床下优雅端庄的秦书念就这样开启了她的后宅生活。
等顾廷烨过了五岁,终于从正院的东厢房里挪了出去。
搬家那天,顾偃开刚好休沐,他大笔一挥“云归晓”,叫工匠刻在了院门前的柱石上。
顾廷煜平日虽然不爱出屋,但弟弟的迁院之喜还是要来热闹热闹的,他看着父亲神采奕奕的字迹,忍了忍喉咙的痒意,牵着二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