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双凤眼,凝视自己时冰凉幽暗,可眸底又像有暴烈的焰火在跳动,仿佛……
总有一日,那烈焰会破冰而出,将这世间的一切和她一起烧融。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脸去,扶住桶边,却不敢再和他对视。
瞧着水中光洁如初生婴儿的姑娘,软嫩的小耳朵都红透了,他眼角渐渐泛起病态的嫣红。
指尖有她柔软皮肤上滴落的细小水珠,他无意识地舔了舔指尖,一股子属于她皮肤上的药香在唇舌间蔓延开。
他低笑起来。
曾有老太监说过,就算不是男人了,对女人也有心瘾的。
如今瞧着,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心瘾。
他抬手缓缓地顺着她纤细雪白的脊梁缓缓下滑。
明兰若只觉得背上传来温凉的触感,他骨节精致的双手都落在她背上,缓缓地摩挲揉按着。
耳边传来苍乔平静温淡的声音:“暹罗的香油挥发得慢,以掌心温度暖化之后,才能教香气浸润入肌理。”
这种近乎狎昵的亲密,让明兰若肢体发软。
他明明只是给她推拿,可她差点整个人都软化在桶里了,勉强扣着浴桶边才没滑下去。
她索性转了话题,好让自己维持冷静:“您怎么这个点来了,不是在为陛下炼药么?”
忽想起什么,她轻哂:“可是您的云霓卫长向你哭诉了委屈?”
苍乔皙白的手浸在水里从她细细的腰肢一路往上轻按,哂笑:“你当着小齐子动手,不就是让咱家知道你打人合情合理么?”
明兰若忍着腰肢的敏感,轻哼:“所以,您觉得我没道理动手?所以现在是要护短找我要说法?”
“咱家的短处不是面前这澡盆子里的人么?”苍乔答非所问,在水里提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抬,替她换了个姿势坐好。
他的声音平淡温存,可明兰若看不见,东厂的督主大人坐在浴盆边,仿佛在精心擦拭着自己的爱物,眼神阴鹜而痴迷。
她淡淡地道:“放心,我会不让自己成为您的短处,教您为难,至于云霓,您看好了她,不要叫她来惹我。”
苍乔的手一顿,好一会,他才叹气:“明兰若,你一定要跟我怄气么,云霓和你不一样。”
她是在故意曲解他的话。
云霓和她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