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赌了一场恩爱不疑,结果呢再来一次,又如何呢"叶千云抬头,望着那些绽放的烟火,"我输不起了,不想赌了。心里再怎么放不下,也好过心殇的感觉……"
"锦雁小姐曾经说过一段话,大概是说,要折腾,便去折腾别人,绝不要关起门来折腾自己。因为那样,太傻了。"
叶千云闻言笑了。
赵嬷嬷接着说:"您与小姐不同,始终做不到扔掉那颗心,独留一个狠。孩子,最诛心的,是逃避。"
那晚,叶千云靠着那扇被封的窗户而站。不用看见也知道,唐彦秋一定在那里。
开春后,一场怪病来的汹涌。叶千云的身子终究是病倒了。
素墨一头照看着病人,一头还要时时去前院给唐彦秋详细解释病情。
终于受不了了,素墨冲着唐彦秋大吼:"想知道,就自己去看!那二层小楼,还拦不住你!"
夜深人静,唐彦秋在外面观望徘徊,身子一跃,时隔一年,再次进了常平院。
叶千云睡了,有些难受的皱着眉头。
唐彦秋伸手轻抚脸颊,床上人的眉头,似乎便舒展一些。
一连几日,主君都这样偷偷摸摸的进屋,静静地陪着。
然后,二宝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军营里,真是学了些本事的。
叶千云奇怪的望着二宝,夜深了,这人拿着木棍守在屋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她问道:"不去睡吗"
二宝摆摆手:"阿姐歇息吧,今晚我在这里守着。"
"为何"
"逮老鼠。"
叶千云一笑,偷摸进来的老鼠,还能是谁。
二宝瘪瘪嘴,不太高兴的说:"老鼠可恶,扒皮抽筋都不足以平愤。可阿姐舍不得,我这棍子,又怎打的下去。"
"说什么呢"
二宝放下木棍,看着叶千云的眼睛,问她:"这都一年了,阿姐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别说什么此生不复相见的话。当年寒舍生死一念间,你能撑下去,敢说不是因为想着他吗回府时,说的好听,是为了出气,是为了早逝的孩子。可这些占了多少,又有多少给了他我瞧着你这样折磨自己,心里难受。阿姐,不如出去闹个天翻地覆,让唐彦秋跪在你面前认错。即便他认错了,咱们也可以不理会,踩着他,折磨他,一点一点的弄死他,全当是出气。"
躲在一旁偷听了全部的唐彦秋,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然后,传来了叶千云的笑声。
"越说越不正经,你在军营里,学的都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