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问什么的都有。王掌柜是做买卖的,人情往来很是拿手,一笑就一副和蔼人,嘴上说着,让底下人干着,一会周边铺子都知道了。
“啥!你刚说那边摆大阵的是买啥?!”老板还以为听岔了。
老板娘刚问的,又说了遍:“没想到吧,人家是卖药材的。”
“哈?”
“你哈什么哈,又不是癞蛤蟆,不会说旁的了?”老板娘骂男人。
老板委屈说:“你听听你刚说的,那怪的了我吗,这又是炉子又是大铁锅的,好家伙做饭的锅碗瓢盆都有,还有那肉,那辣椒,一筐筐车板摆的,一看就是做饭卖吃食的,咋可能是卖药的……”
老板娘眉头一竖,“也是,莫不是诓骗咱们吧?我再去打听打听。”
跟这家吃食铺子夫妻俩情况差不多,一条街上买吃食的,或是旁的玩意,这会都好奇上了,卖药还做饭啊?
“就是卖吃食,咱们也拿人家没法子,又不会砸了摊子,都是老老实实小本买卖生意,你说说骗咱们干啥?”
“可不是嘛,这外来的心眼小了。”
“我去瞧瞧。”
先是一圈凑热闹的吃食铺子老板、伙计,后来路过的百姓不知道干啥,凑过去瞧瞧,最后一看这人多,是卖什么好玩意也过去瞧瞧。
等岑越和齐少扉过去时,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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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家伙瞧了半天没瞧出什么端倪,迟迟也不见做饭,聚起来的人群就散开来,就附近的吃食铺子伙计,守在门口远远盯着。
“郎君,东西都按你吩咐的摆好了,炉子火也烧上了。”
岑越问椅子呢?去搬一把椅子,就别回去拿了,问附近铺子租一张。王掌柜说他来,没一会就问卖鱼粉铺子借到了椅子,人家也好说话,没要钱。
“郎君坐。”
“我和阿扉都不坐,有人来坐。”岑越解释。正说着话,远远瞧见来人,岑越大声:“邹大夫这里请。”
邹长青按时间守约到了地儿,一看这架势都愣住了,这是卖药看病?瞧着不像,咋还有锅和炉子,现场炮制药材吗?也不像啊。
就听那小夫郎喊他,邹长青就没被众多人这么注视过,略是尴尬抬脚过来,说:“我来出诊的,你们这是?”
“邹大夫先请坐,地方简陋您见谅。”岑越请邹大夫先坐,椅子旁边是架子车,车上确实是放着药材的。
岑越今日穿长衫,还是‘体面’那一套,对着瞧热闹好奇的路人,拱拱手自报家门,“我们是青牛镇齐家平安堂药铺的,这是我相公,齐家三少爷齐少扉,这几日到府县是卖药材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偷偷瞧着的食铺老板娘就拧男人的肉,“我是不是说对了?我都说了,人家就是卖药材的,你还不信。”
老板捂着胳膊一边喊知道错了,一边又小声说:“你信吗?”
老板娘:“……”她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