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才真是像老狐狸一样——除了在科举上不灵光。
“其实硝石制冰我以前意外发现点窍门,但迟迟是做不对,就是一点点冰碴子,不怪姜夫郎说漏嘴,实在是我太好奇了,若是岑老板愿意赐教,解我好奇,这一车的硝石我白送岑老板。”苏秀才拱手作揖道。
“岑老板放心,此法我保密,定不会买卖钱财。”
苏秀才又作此保证。
岑越道:“苏秀才郑重了,这法子其实不稀奇,估摸一些商贾都知道,只是怎么做,他们秘法不外传。”
如今地广人稀,没什么通信设备,有人知道了不向外说,有人是一辈子没见过硝石没听过,因此现在的秘法那是独门,代代相传以此成为家里后代生活的技法。
岑越到没有这个想法——他信苏秀才,今日他不说,以苏秀才对此好奇,迟早会自己琢磨出来的,因此也没什么保密不保密的,苏秀才家要以此赚钱那就赚,跟他们买卖不冲突。
“若是以后苏秀才能优先出售我们硝石就好。”
苏秀才闻弦知雅意,当下承诺道:“只要挖采运输成本费用,不会高价的。”
“请跟我来,一车的硝石进会客院做。”岑越道。
“二苗铁匠那儿怎么样了?”
姜二苗忙说:“我走之前交给铁匠了,他说三日后送过来,今天第二日了,那就是明日。”
“我不急的。”苏秀才道。
岑越:“……真的吗?”
苏秀才讪讪一笑,刚是违心了些,便道:“是有些好奇迫不及待想知道,不过先紧着你们方便。”
“无事,硝石这么多,今日给苏秀才演练了,先做一小份消消暑,之后我们忙起来,怕照顾不周了。”
这样大好。
第三日,铁匠父子送来两个大铁盒子,时下铁贵,岑越付了尾款,这四个大铁盒子连着人工费就要二两半,那铁壁做的薄薄的,自重轻一些,一看就是好手艺,接茬的痕迹烧的圆润,也不会伤手。
岑越道过谢,送了铁匠父子一大筐草莓。
他家这个多。
“二苗再给拿个寒瓜,回头寒瓜放水里冰一冰在切开,这个寒瓜小孩老人别吃太多了,闹肚子。”
铁匠哪里好意思收,说不要不要这话。
“你们手艺好,解了我的急,也是想你们吃了寒瓜,要是喜欢我家新果子,回头帮我们在乡里吆喝几声。”岑越笑说。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方便人家收下来。
人家有手艺,以后打交道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