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走出几步,楼野猛地顿住脚。
再回头,正看到包厢里的陆瑾年。
和他身边那几个七嘴八舌的朋友,“哥,嫂子真要跟你离婚啊?”
“离婚?呵……”
陆瑾年仰面靠在沙发里,眉眼间一派不以为然,“还不是因为我最近工作太忙没怎么搭理她……女人嘛,哪有不作的?”
要工作没工作。
要房子没房子。
养尊处优的做了这么多年的陆夫人,桑晚已经跟社会全面脱节。
离了他,她能做什么?
“等着瞧吧……”
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挂壁的棕红色威士忌,陆瑾年笑道:“等把手里那点钱花完了,她就乖乖回来了。”
“女人哪,就是不能惯!”
“可不是嘛……风不吹日不晒的,在家享福不好吗?非得作!”
“我打赌,她要不了三天就得老老实实回来。当了这么多年的陆夫人,外面那苦,她哪儿吃得了啊……”
“再说还有孩子呢……”
怒不可遏,楼野握住门把手,正听到有人提及陆小沐。
眸底的怒气顿住。
想到陆小沐。
想到冷静期。
楼野倏地松开手,转身去了吧台,“给4号包房送两瓶拉菲过去。……另外,他们今晚的消费,涨价四成。”
法拉利一路呼啸,楼野推门走进办公室,正看到桌上那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礼盒。
盒子里的黑曜石袖扣在明亮的台灯下散发出深邃的迷人光芒。
楼野面色稍缓。
耳边是陆瑾年那句毫不在意的乖乖回来。
脑海里是桑晚站在橱窗前选礼物的温婉画面。
楼野拨了个电话出去,“城东那块地的招标会邀请函,让秦主任送一份给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