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选择,陆小沐也是。我已经识趣的给她腾地方了,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陆瑾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逼急了我,我联系记者爆料?你说,陆氏的股价扛得住跌几回?”
无视陆瑾年漆黑的脸色,桑晚转身就走。
别墅在身后越来越远。
桑晚走入夜色,心里一片木然。
一边是小时候开心了甜甜叫妈妈不开心了哭着妈妈抱抱的陆小沐。
一边是方才浑身滚烫却依旧嚷着要朝朝阿姨的陆小沐。
桑晚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抑或者,她做错了什么。
从陆小沐还在肚子里开始,她就念三字经讲童话故事做胎教。
出生后各种各样的绘本和名人故事没断过。
她这个妈妈更是以身作则的示范给他,怎样做一个善良、正直、有教养有爱心的人。
只除了周末和年节陆瑾年带他去看苏宝慧,他会在那儿留宿几天,她们母子几乎没有分离过。
可短短几个月,陆小沐开口闭口都是林朝朝。
心痛吗?
痛的。
可她改变不了什么,也不想改变了。
脚底有细密的痛蔓延开来,桑晚低头,就见脚上还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出来的急,她连鞋子都忘了换。
回头看去,司机挂断电话,发动着车子开进车库。
别墅里的灯渐次熄灭。
明亮的路灯下,她像是从地狱里飘荡出来的孤魂野鬼。
桑晚咬紧牙关,忽略那钻心的痛,大步朝外走去。
手机叮铃铃响起。
楼野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桑晚犹豫一秒,挂了电话。
那头的楼野像是不死心,又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