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祁熠在主席台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她做小动作,姜元妙当晚做梦,都梦见他喊自己傻子,还是语气宠溺的有声版。
摸着她脑袋一脸宠溺喊她傻子的祁熠,差点把她从梦里吓醒。
原本昨晚就跟好基友连麦下象棋下到很晚才睡,又做了这样一个梦,姜元妙从起床到吃早餐都在呵欠不断。
祁熠已经等在楼下,天气转凉,他也换上了秋季校服,斜挎着黑色单肩包,红白配色的校服外套没拉拉链,松垮穿在身上,戴着耳机,双手抄在兜里。
姜元妙走过去,抬手跟他打招呼打到一半,又一个大大的呵欠。
她困得连卷刘海的卷发筒都忘记摘,祁熠扫了眼,抬手摘掉她刘海上的东西:“昨晚去做贼了?”
姜元妙艰难睁着困倦的眼皮:“还不是因为你。”
祁熠摘下一侧耳机,颇有兴致地问:“因为我?”
姜元妙下意识要转述那个梦,转念又忽然觉得挺别扭,讲出来怕不是要被他说恶心。
她换了个说法:“你昨晚在我梦里非追着我喊爸爸,把我都给吵得睡不着了。”
“……”
卷发筒粘回她脑门上,祁熠面无表情重新戴上耳机。
走去公交车站,姜元妙走几步一个呵欠,站那等车,整个人都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站着睡着。
跟他们在公交车站遇上的赵飞翔,都忍不住说:“你不会又把你爸的褪黑素当成软糖吃了吧?”
老姜同志写不出稿子的时候会失眠,买了助眠用的褪黑素软糖,包装瓶还是全英文。姜元妙第一次见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糖,一次吃了好几颗。
要不是当时祁熠刚好在,及时发现,她再吃多得点,得送去医院洗胃。
姜元妙这会儿困得毫无精神,黑历史重提,也懒得跟他吵,敷衍摆摆手:“跟人聊天聊忘时间,睡太晚。”
赵飞翔以为她又是跟徐绵绵聊,之前高一同班的时候就见她们俩天天黏在一块,这么久竟然也不嫌腻歪。
他很真诚地疑惑:“你跟徐绵绵究竟哪来这么多话题?”
姜元妙:“谁说我跟她聊。”
赵飞翔更疑惑:“那你跟谁?”
在旁边低着头切歌的祁熠也顿了顿,手指点下暂停键。
姜元妙正要说,眼尖瞧见公交车来了,顾不上回答,赶着上公交车占座。
上班上学高峰期,车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刚好中排单人座上的一个乘客下车,她立马坐上那位置,脱下书包放怀里。等祁熠不紧不慢上了车走过来的时候,冲他叮嘱了句“车到站喊我”,就立刻闭上眼睛补觉。
实在困得紧,几乎是公交车才起步,她就已经睡着。
姜元妙的睡眠质量十年如一日的好,以前上课被罚站,都能站着睡着。
她的位置靠窗,窗外的阳光时不时掠过她身上,密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阴影。意识混沌地做着梦,身体的平衡就由不得自己,跟着公交车摇摇晃晃。